银发垂落,像星河倾泻,上衣半褪至手肘处,露出大片苍白的肌肤,红痕斑驳。
布料皱皱巴巴地堆叠在臂弯,被汗水浸透,隐约透出底下紧绷的腰线。
裤腰半褪,要掉不掉地卡在腰间。
林词安的理智在那一瞬间被烧得灰飞烟灭。
(要疯了。)
林词安的指尖深深陷进床单,指节因过度用力而发白。
那些他亲手留下的红痕在苍白的皮肤上格外刺目,像是某种无声的控诉,又像是勾引他犯下更深的罪。
\"......别动。\"
他的声音哑得不成样子,像是被砂纸磨过,带着濒临失控的颤抖。
褚子玉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唇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现在,轮到我了。\"
(装什么圣人?)
(明明想要我想到发疯。)
褚子玉埋头在林词安颈侧的肌肤,温热的血液在唇齿间漫开。
林词安不受控制地环上褚子玉的腰,在白皙的皮肤上留下淤青。
(疼吗?)
(疼就对了。)
(这是惩罚。)
(惩罚你......总是自以为是地推开我。)
月光被翻滚的身影绞碎,喘息和呜咽交织成网。
晨光漫进房间时,林词安醒了。
褚子玉还在睡,银发凌乱地铺散在枕上,衬得后颈那道暗红痕迹愈发刺眼——结痂的伤口边缘还泛着淤青。
眼尾还残留着未干的水痕。宽松的睡袍领口滑落肩头,锁骨处零星散布着几处淤紫,和遍布身体的暗红勒痕。
(我……强迫了他。)
这个念头像刀一样剐着他的心脏。林词安猛地起身,动作太急,带翻了床头的玻璃杯。
水杯砸在地上,碎片四溅。褚子玉皱了皱眉,无意识地往被子里缩了缩,却没醒。
林词安僵在原地,连呼吸都屏住。
他不敢再看,胡乱套上衣服,逃也似地冲出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