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还能一脸平静?)
黑猫精神体焦躁地在林词安脚边打转,尾巴上的毛炸开,时不时朝虚空低吼。
而本该与之纠缠的雪狼,却始终不见踪影。
"建议注射镇痛剂。"
诊疗仪冰冷的机械音响起,"伤者痛觉神经敏感度超出阈值。"
褚子玉闭了闭眼,声音很淡:"不用。"
林词安下颌绷紧,突然大步上前,一把扣住诊疗仪的暂停键:"注射。"
褚子玉终于抬眸看他,瞳孔像覆了一层冰:"我说了,不用。"
两人视线相撞的瞬间,舱内的温度仿佛骤降。
林词安盯着他苍白的唇色,和额角细密的冷汗,一把扯过镇痛剂注射枪,金属外壳在他掌心变形。
当他粗暴地拽起褚子玉的手臂时,才发现这人的皮肤冷得像冰,脉搏却快得吓人。
"忍着。"
他咬牙切齿地把针头扎进静脉,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别死在我面前。"
褚子玉感受着冰凉的药剂流入血管,忽然极轻地笑了一声。
"你知道吗..."
他的声音轻得像羽毛,却带着钝刀割肉般的痛楚,"塔里的教科书说,向导会接住坠落的哨兵。"
他抬起眼,黑色的瞳孔里映着林词安扭曲的倒影。
睫毛在苍白的脸上投下阴影,"可我的向导,却总在等着我摔得再重些。"
针管里的液体渐渐见底,他的瞳孔开始涣散,声音越来越轻。
"最可笑的是...即便这样..."
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我居然还是...本能地想要靠近你。"
"但......你看起来......"
气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很恨我啊......"
"我查过了..."
他声音很轻,像在说一个无关紧要的决定,"塔里新研发的标记清洗技术...成功率有8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