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之不得,要是他知道仅存的师兄神魂为了保护他,而附身在了猫妖身上,却被自己的师弟亲手杀死,会不会心痛的要死。”
“???这段剧情,我怎么不知道?”
“我没保护他吗?”
“保护了。”
“我不是他师兄吗?”
“是。”
“我没有死而复生吗?”
“复生了。”
“他会相信这么离奇的事情吗?”
“我会让他相信的,毕竟,愧疚和心痛才是最好的脑补佳品。”
——————
午时三刻,吉时到。
陈老头颤巍巍点燃红烛时,整个村子的人都挤在了小院里。
林词安却只看得见红绸那端的人——褚子玉戴着绣有猫耳的喜帕,过长的后摆藏不住悄悄晃动的尾巴尖。
心底的暗喜,替代了脑海当中的杂七杂八。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夫对拜——\"
“礼成”
\"送入洞房——\"
陈老头的声音刚落,周围便响起一阵善意的哄笑。
林词安耳尖微红,伸手轻轻牵住红绸另一端,生怕力气大了会惊扰到眼前的人。
褚子玉的尾巴尖在喜服下不安分地晃了晃,似乎有些紧张,又有些期待。
林词安忍不住低笑,指腹轻轻摩挲着绸缎,像是在安抚一只即将炸毛的猫。
\"别怕。\"
他低声道,声音轻得只有两人能听见,\"我不会让你摔着的。\"
褚子玉的耳朵抖了抖,没说话,只是指尖悄悄勾了勾红绸,算是回应。
村民们簇拥着两人往新房走,孩童们嬉笑着跟在后面,嚷嚷着要闹洞房。
林词安护在褚子玉身侧,生怕有人不小心撞到他。
他的目光始终落在褚子玉身上,看着他被喜帕遮住的侧脸,看着他因紧张而微微绷紧的指尖,看着他藏在喜服下若隐若现的尾巴——
(真好啊。)
那些奇怪的幻象、模糊的记忆,此刻全都被他抛到了脑后。
他只知道,眼前这个人,是他要共度一生的人。
新房内,红烛高燃,喜被铺得整整齐齐。林词安扶着褚子玉在床边坐下,指尖轻轻捏了捏他的手心。
\"该掀盖头了。\"
他低声道,嗓音温柔得不像话。
褚子玉的尾巴尖轻轻拍了下床沿,像是在催促。
林词安失笑,伸手捏住喜帕的一角,缓缓掀起——
银发如雪,眉眼如画。
褚子玉微微抬眸,琥珀色的猫瞳在烛光下泛着细碎的光,像是盛了一汪蜜糖。
他的耳尖染着淡淡的红,唇角却翘起一抹狡黠的弧度。
\"林词安。\"
他轻声道,\"你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林词安喉结滚动,指尖轻轻抚上他的脸颊,低笑道:\"我何时说过要后悔?\"
屋外,陈老头拦住了想要闹洞房的村民,笑呵呵地摆了摆手:\"行了行了,让他们小两口自己待着吧。\"
屋内,红烛摇曳,映出两人交叠的身影。
夜还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