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若不为恶,便不再为妖;世间少一分恶念,便多一分太平。
他心绪涌动,不禁慨然低语:
“若冥界、妖族、人族、精灵、仙界……皆能向善,天下该何等美好。唯有魔族,乃积怨戾气所聚,难以导善。然若能在成魔之前化解戾气,或许就能避免其后患无穷。”
正沉思间,侍卫长再度通报:“大元帅,邱老翁求见!”
景无名迅速将两条链子收回怀中,敛容道:“请他进来。”
邱老翁一进门便扑跪在地,老泪纵横,声音哽咽:
“大元帅,求求您……救救我两个孙女吧!”
景无名吃了一惊,连忙上前搀扶:
“老人家请起!不是早已从畚箕谷将您两位孙女救出来了吗?”
景无名扶邱老翁坐下,轻声安慰道:
“老人家,您千万别心急,有什么事尽管慢慢说清楚,只要有我在,自然会替您做主,绝不会让您白白受委屈。”
他随即命仆人端来热茶,亲自递到邱老翁手中,又叫人取来湿毛巾,细心为老人擦去脸上的泪痕和尘土。
邱老翁嘴唇颤抖,似乎有话要说,却又面露难色,欲言又止。
景无名温声劝道:“老人家,您尽管说,这里没有外人,不必有任何顾虑。”
邱老翁终于开口,声音带着哽咽:
“大元帅啊……老朽那两个孙女,自走失多日,幸得大元帅相救才能回来。老朽一家本应感恩戴德,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景无名眉头微蹙,语气仍保持着耐心,“老人家,您直说无妨。”
“大元帅啊,”邱老翁颤巍巍继续说道,“当时与老朽两个孙女一同走失的,还有邻村四个年轻男子……”
“确有此事,”景无名点头,“但这又有何关联?”
“问题就出在这四个年轻人身上啊!”邱老翁抹了把眼泪,继续说道:
“他们回来后,家人一再追问这些天的经历。起初他们一字不肯吐露,后来被逼问得紧了,终于说出真相。
他们说,是被女妖抓去做了什么‘男人试验场’啊!”
老人越说越激动,声音里带着愤懑:
“那些人就凭这些传言,胡乱推测,说老朽的两个孙女定然也是被捉去做了‘女人试验场’啊!”
邱老翁几乎泣不成声:
“大元帅,您说这等男女之事,若发生在男子身上,旁人或许还不过嗤笑几句;但放在两个未出阁的姑娘身上,叫她们今后如何抬头做人!”
景无名闻言勃然变色,猛地一拍桌案:
“竟有此事!我明明严令他们不得谈论任何遭遇之事!真是一群不成器的东西!”
他强压怒气,转向邱老翁缓和语气道:
“老人家,您千万别担心。您两个孙女归来之时,她们确实仍是洁白之身,从未失贞!”
“大元帅,”邱老翁老泪纵横,“老朽的两个孙女也曾跪在我面前哭诉,说她们仍是完璧之身,绝无半点不洁。
可是人言可畏啊……外面传得不堪入耳……今日清晨,她们俩为了自证清白,竟一同在房中上吊自尽了!”
“什么!?”景无名霍然起身,衣袖带翻了茶几上的茶盏,铿然碎裂在地。
“怎么会发生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