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倒是有几分骨气。
楚啸天重新坐回火堆旁:“放心,我不会真的杀你。不过明天你得配合我演一场戏。”
“什么戏?”
“你很快就知道了。”楚啸天看向窗外,夜色已深,“现在先休息吧,明天会是很关键的一天。”
柳如风点点头,在床上重新躺下。
楚啸天则靠着墙壁闭目养神,脑海中反复推演着明天的计划。
方志远以为抓到了他的把柄,但实际上,这正是楚啸天想要的结果。
有了柳如风这个筹码,他就能逼方志远露出更多底牌。
而且通过今天的事情,楚啸天已经基本摸清了方志远的行事风格。
这个人表面上精明,实际上容易被情绪左右。一旦被激怒,就会做出很多不理智的决定。
明天的钢铁厂,将是一个绝佳的舞台。
夜越来越深,小屋里只剩下柴火燃烧的轻微声响。
楚啸天突然睁开眼睛,看向门外。
有脚步声。
很轻,但是很密集。
至少有五六个人。
楚啸天轻轻推醒柳如风,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柳如风立刻紧张起来,大气都不敢出。
脚步声越来越近,最终在小屋门外停下。
楚啸天握紧了拳头,体内的内力开始运转。
看来方志远还是不放心,派人追过来了。楚啸天屏住呼吸,通过窗户缝隙观察外面的动静。
月光下,几个黑影正在小屋周围悄然移动。动作专业,显然不是普通的混混。
“看来方志远真是急了。”楚啸天心中冷笑,“不过这样也好,正好试试这些人的斤两。”
他轻拍柳如风的肩膀,示意他躲到床后面去。
柳如风咽了咽口水,乖乖爬到床后蜷缩起来。
“砰!”
房门被粗暴地踢开,三个蒙面黑衣人鱼贯而入。
领头的男人手持匕首,眼神凌厉地扫视着房间:“楚啸天,乖乖跟我们走!”
楚啸天坐在火堆旁,连头都没抬:“方志远派你们来的?”
“废话少说!”另一个黑衣人掏出电击棒,“别逼我们动粗!”
楚啸天终于抬起头,嘴角带着一丝玩世不恭的笑意:“动粗?就凭你们三个?”
话音刚落,他身形如鬼魅般消失在原地。
领头男人瞳孔急剧收缩,还没反应过来,楚啸天已经出现在他面前。
一记手刀精准地砍在他的颈侧,男人连声音都没发出就软软倒地。
“老大!”
剩下两人大惊,同时扑向楚啸天。
楚啸天侧身闪过电击棒,左手抓住其中一人的手腕,右拳直接轰在他的腹部。
“呃...”男人痛苦地弯腰,手中的武器掉在地上。
第三个黑衣人趁机从背后偷袭,匕首直刺楚啸天的后心。
楚啸天头也不回,反手一肘击中他的胸口。
“咔嚓!”肋骨断裂的声音格外清脆。
不到一分钟,三个黑衣人全部倒在地上,生死不知。
柳如风从床后探出头,看着满地的敌人,眼中满是震撼:“你...你这么厉害?”
“一般般吧。”楚啸天重新坐回火堆旁,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方志远的手下素质不咋地。”
他踢了踢离得最近的黑衣人:“还活着,就是暂时昏过去了。”
柳如风这才放心,但紧接着又担心起来:“他们要是回去告状怎么办?”
“告状?”楚啸天哈哈一笑,“他们回得去再说吧。”
话说间,楚啸天走到领头男人身边,从他怀里掏出一部手机。
翻看通话记录,最后一个电话正是方志远打来的。
楚啸天直接回拨过去。
“喂,搞定了吗?”方志远迫不及待的声音传来。
“搞定了。”楚啸天故意压低声音,模仿刚才领头男人的语调,“楚啸天已经被我们控制住了。”
“很好!”方志远显然很满意,“把他带到老地方,我马上过来。”
“明白,方总。”
挂断电话后,楚啸天对柳如风眨眨眼:“看到没?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柳如风佩服得五体投地:“你简直太厉害了!那现在怎么办?”
“当然是将计就计。”楚啸天踢了踢地上的黑衣人,“这三个家伙正好派上用场。”
他从背包里掏出几根绳子,开始捆绑这些昏迷的男人。
“你在干什么?”柳如风好奇地问。
“既然方志远想玩,我就陪他玩个痛快。”楚啸天一边捆人一边解释,“明天他就知道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绑好人后,楚啸天又从黑衣人身上搜出几把武器和通讯设备。
“啧啧,装备倒是挺齐全的。”他把玩着一把精致的匕首,“看来方志远为了对付我,还真是花了不少本钱。”
柳如风看着这些武器,心有余悸:“他们...他们是想杀了你?”
“废话,不然带这些玩意儿干嘛?”楚啸天冷哼一声,“不过现在嘛,这些东西都是我的了。”
他将武器收好,然后拖着三个黑衣人走到屋外。
月光下,楚啸天的身影显得格外冷酷。
“帮个忙,把他们扔到旁边的茅草堆里。”他对柳如风说道。
两人合力将昏迷的黑衣人藏好,然后回到屋内。
“现在可以安心睡觉了。”楚啸天重新点燃快要熄灭的火堆,“明天有好戏看。”
柳如风躺在床上,但怎么都睡不着:“楚大哥,你说我姐她...会有危险吗?”
楚啸天看了他一眼:“担心你姐姐?”
“嗯。”柳如风点点头,“她虽然看起来很强势,但其实内心很脆弱的。如果方志远对她做什么...”
“放心吧。”楚啸天的语气中带着自信,“方志远还需要她来做交换,不会轻易伤害她的。”
“那你呢?明天那么危险,万一...”
“万一什么?”楚啸天反问,“你觉得我会输给方志远?”
柳如风摇摇头:“不是,我就是觉得...你为了救我姐姐,付出的代价太大了。”
楚啸天沉默了片刻:“你姐姐对我有恩,这点风险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