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
500年前,
巨唐,
长安城楼,城防营金吾卫将军,“李承元”,身披玄甲,手持烈弓,面容凝重,他此刻看着城下那名手持怪异武器、体态稍胖的心神路修行者。
见他颔首驻足,李承元的眼神当即怪异几分,接着立马与麾下兵卒说道:
“持我令牌,速去请金吾卫大将军陆乘风,请他务必在最短时间内赶到这里,不,不仅如此,速去皇宫,将二郎与长公主请来,速度要快,耽误不得!”
“快!!!”
“是!”
见金吾卫将军李承元如此语气急切,那金吾卫小卒又岂敢有半点问询耽误之意,接过令牌后,身形立马暴起,将三重天的武夫速度发挥到了极致!
而,一边的金吾卫右翊中郎将,姚烨,见李承元如此大动干戈,神情中立马跳起几分不解,于是乎传音道:
“怎么了?至于嘛你,那不就是一位三重天心神路修士吗?至于如此大动干戈?还有出动二郎与长公主?你失心疯了不成?”
“哼,跟你们这些已经被彻底洗清记忆的人,说不清楚!”此话,李承元并未说出口,只是在心中暗自愤声嘀咕,但见姚烨此刻那张不以为意的脸,他又怕出什么茬子,怕惊了圣驾,惹其不悦,于是乎当即提醒道:
“瞪大你的狗眼看看,看看那位旁…心神路修行者的眉眼,看看他像谁!”
此话一出,姚烨当即神色复杂的定睛一看,而转瞬间,他脸上的不以为意就在顷刻间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不解与疑惑,他在传音中大叫道:
“他的眉眼之间,怎么这么像……当今圣上?不,他反而更像二郎!对!就是二郎!难不成是他脸上有什么变化之物,或是他在心神诱导我们,这…这当真胆大包天!”
姚烨心中怪叫,而李承元当即反唇相讥道:“是啊,是啊,他的心神诱导竟然能成功诱导两位四重天的武夫,姚中郎将可真是才思敏捷,对得起身上流淌的血脉啊!”
说完,李承元当即冷哼一声,接着继续看向城下那名“旁观者”,心神越发紧绷,而不知过了多久,那名传话小卒已然归来,语气急切流畅道:
“李将军,陆大将军说他随后就到,至于“二郎”与“长公主”那边,他们今天都在陪着…那半年前悄然回来的大太子,估计没什么时间来到这里,二郎身边的人与我传话说……”
“说今天他们三兄妹甚是愉悦畅快,不喜打扰。”
说着,那小卒抱拳施礼,接着迅速归队,而李承元,此刻眼神凝重的看向皇宫方向,心中暗道了一声,圣上天下无敌,自然是知道此刻此时此地发生的事,既然他没有出面,那就说明……
一切,公事公办??
想到这里,心中已有算计的“李承元”,当即又展烈弓,搭铁箭,遥指元空!
而元空,此刻也就是在那里站着,同时周身心海浪花声越发汹涌凛冽,他在等待着城门前的“百姓”发现事情不对,等待着相关人员出来,疏通百姓撤离…
而也就是这段时间,他还是在心里念叨着什么,仿佛在说给神情越来越坚定的自己听,也仿佛在说给眼神越来越明亮的魏野听。
他继续说道:
“人穷无廉耻,皆是高楼人。”
“我们不是一开始就是这样的,我们不是一开始就是我们认知中的“人”的,我们是花了好长好长时间,经过漫长的律法束缚,礼法教化,才变成今天这个样子的。”
“我们是花了好长好长时间,团结在一起,接着开始不断的探索试错,看看哪条路,能让所有人活的更好!”
“我们是花了好长好长时间,才尽可能的让每个人都吃的饱,而吃饱了的那群人,就再也不会因为饿,因为没有食物,从而伤害他人,易子而食!”
“人只有吃的饱,才会思考其他事情!”
“例如廉耻,例如目标,例如信念,例如衣衫,例如林林总总,或高尚或卑劣的东西!”
“嘿嘿,话题有点歪…”
说着,在心中不断嘀咕着的元空,缓缓抬头,望着那巍然耸立的城墙,感知着那城墙后的锦绣华章,同时看着那群百姓已经相继远离……
元空的神情,又是轻松几分!
同时,嘴里还是不断的嘀咕着…
“说回正题,我想问,是什么,让他们衣食不足,是什么,让他们没有廉耻,是什么,让她们沉沦风月,是什么让他们被迫为寇,是什么,让他们因为战乱,背井离乡,是什么……”
“让这个世界,成为了这个样子。”
“嘿嘿。”
“我的路径等级很低,看不到天上的林林总总。我的步伐很小,半年光景,也只能看到这些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