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朱传武做了美梦一般,表情魇足地醒来,看着旁侧已经起身的琳琅,沙哑着声音问:“琳琅…”
他现在已经不会自称“俺”,习惯性地学着琳琅的口音,带着几分京腔,也很习惯。
想到昨晚的琳琅的娇态以及自己的差点失控,朱传武不禁面红耳赤。
虽然守住了底线,没有胆大包天地干啥,但传武还是觉得难为情。
“昨晚不是醉了,应该是困了。”
琳琅挑眉轻笑,一本正经地为自己挽尊,转而又道:“今日去你家吃早饭,也有一段时间没去看望大叔大娘了。”
朱传武也没有提昨晚发生的事,琳琅是困了还是醉了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帮琳琅洗了澡,差点便犯了错误。
琳琅不提这事,或者忘了,他也不敢提,只是微笑点了头,“好。”
二人收拾好东西,坐车前往山东菜馆,正好看到那文出来,但表情似乎不是很好。
看到琳琅和传武手牵手地走来,忍不住鼻子泛酸。
传武看出了端倪,上前急切地问:“嫂子,家里发生什么事了?”
那文咬咬唇,还是忍不住说了:“传武,原本爹娘是不让我说的。
但嫂子实在不想瞒着,潘家实在是欺人太甚,传杰…差点被人打死了!”
传武脸色大变,没有继续问,大阔步地往内屋跑去。
琳琅安慰那文:“嫂子,你是好心,家里发生这样的大事,传武怎么能不知道?
那潘家是什么来头,传杰如今怎么样了?”
那文叹了口气,将琳琅拉到自己的房间,絮絮叨叨地说起自家和潘家的纠葛。
“在西门脸开饭馆的潘五爷是这里的头头,仗着做生意做得长久,又黑白两道有人脉,总是寻由头来找咱家麻烦…
“这次传杰送货,在半道上遇上天外天的胡子,还没说一句话,也不收过路费。
那伙畜生把传杰往死里打,传杰回来整个人只剩下半条命,货物也全部被抢走。
要不是家里还留着你当初送的一颗百年老参,给传杰用了,估摸着人就要没了。
你说,这气不气人,天外天的那帮子畜生就是替潘家做事!”
那文咬牙切齿,摇头无奈:“潘五爷是成心不让咱家在这个地方待下去。
娘昨儿说,要不咱家就离开这儿,不然,啥时候是个头呀!”
琳琅蹙起眉头,虽然知道如今做生意,不仅仅凭借手艺,更多的是世故圆滑,需要在当地打点关系,但没想到这么恶劣。
朱开山夫妇也不从在琳琅跟前说自家生意遇到的麻烦。
“真是欺人太甚,我倒是要会会!”
琳琅从前把朱开山夫妇当作干爹干娘,对待传杰也不错,当弟弟一般看待。
如今听说他遭此噩耗,差点丢了性命,岂能不生气。
她抬脚就要出门,那文赶紧把琳琅用力拉住,“你….干什么去!”
那文现在有点后悔,不该一生气就把家里的污糟事全部倒出来。
公爹婆婆如果知道,估计要埋怨她。
“嫂子,我出去看看。”
琳琅轻轻松松地拉开那文紧拉的手,笑容坦然,但那文不太相信,总觉得琳琅刚才那模样,好似要去干架。
“你…你别冲动,潘家父子没一个好东西,别招惹啊!”
那文担心琳琅犯傻,意气用事。
“知道了,我待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