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林枫走远，曹萱突然说道：“不对劲噢。”
庞建军抱起胳膊靠在椅子上，和曹萱对视一眼后点了点头，轻声道：“是有一点可疑。”
两人的对话莫名其妙，但似乎都明白对方说的是什么。
“接下来你想怎么做？”
“现在只是怀疑，还得再观察一下……希望是我多心了吧。”
……
109基地就有机库，林枫选了个空置的仓库，调来手下封锁起来，随后将那架飞机残骸放出。
看着焦黑一片的飞机，林枫围着它转了一圈，再次走入其中。
机舱内部已经烧的不成样子，座椅只剩下金属骨架，焦糊味充斥鼻腔。
林枫没有过度去翻看，只是简单地扫了一遍，随后站在原地闭上眼睛，用心去感受游荡在机舱内的以太。
主要是不想破坏现场，尽可能保留原貌留给专业人士进行调查比较稳妥，其次是因为他先前就简单查看过，没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不过他不光可以靠眼睛去看，还能“询问”飞机内的以太能量。
林枫驱动着神力，让自己的心神与周围的以太产生连接。
再次睁开眼睛，他已经置身一片火海之中。
周围响彻着尖锐、痛苦的嚎叫，火焰从地面升起，血雨从天花板滴落。
黑沉沉的烟气扑面而来，混杂着强烈的恶意与代表死亡的阴寒。
林枫观察着周围的景象，尝试从中解读出有用的信息。
以太在向他传递信息，但却无法给出直观的线索，一切都无比抽象。
林枫只能推断出机舱内发生过战斗，特殊的火焰烧毁了所有痕迹，大部分人应该都被杀了。
下手的人不是凡人，他同样掌握着超凡力量，而且很大概率拥有来自神灵的给予，神力破坏了以太的稳定，让林枫难以通过神力去追踪到需要的信息。
至尊把一切证据都销毁了，掩盖了一切有关他的气息，没有给林枫留下任何把柄。
“真的是至尊吗？”
林枫自言自语了一声。
几乎一切信息都将凶手的身份指向至尊，林枫也同样笃定是至尊干的。
可越是这样，他反而觉得有点不对劲了。
因为整个计划非常完美，但却缺少了最完美的一节。
“如果是至尊……”林枫轻轻一挥手，眼前的景象立刻消散，他重新看向漆黑一片的机舱，“恐怕会做得更神不知鬼不觉。”
“可他会不会是在故意留下疑点，迷惑我的视线，借此摆脱嫌疑把黑锅丢给欧洲人，事后还能挑动兵团参与对外战争？”
林枫此时已经没了头绪，一时间陷入纠结之中。
任何可能都存在，至尊搞不好是有心杀了柳常怀故布疑阵。
聪明人就这点不好，想得太多，什么都要怀疑。
换了刘涵来，估计骂一声娘就直接开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