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枚羽箭如同黑色闪电,从山洞深处射出,精准无比地穿过战团的缝隙,直取宫流商后心!
宫流商感受到背后致命的危机,不得不放弃对云为衫的追击,回身格挡。
当!
羽箭撞在鸳鸯钺上,火星四溅,巨大的力道让宫流商手臂发麻,连退数步。
众人皆惊,望向箭矢来处。
只见宫子羽手持长弓,缓步从山洞中走出。他面色如常,眼神冰冷如霜,哪有半分受伤闭关的模样?他身后,跟着脸色同样凝重的宫远徵和几位手持强弓的护卫。
“执刃!”金繁和众护卫精神大振。
“宫流商,你还有何话说?”宫子羽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目光如利剑般刺向宫流商。
宫流商面色灰败,看着周围越来越多围上来的护卫,心知大势已去。他惨然一笑:“没想到……没想到还是功亏一篑!宫子羽,你比你爹,比你哥,都狠!”
“非我狠戾,而是你等逼人太甚,自取灭亡。”宫子羽放下长弓,接过护卫递上的长剑,“束手就擒,念在同族之谊,可留你全尸。”
“哈哈哈……”宫流商仰天狂笑,“成王败寇,何须你假仁假义!”他眼中闪过一丝疯狂,猛地将双钺交叉于胸前,周身内力鼓荡,竟是要自爆经脉!
“小心!”云为衫惊呼。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数点寒星从宫远徵手中激射而出,精准地打入宫流商数处大穴!宫流商凝聚的内力瞬间溃散,身体一软,瘫倒在地,被涌上的护卫死死按住。
“想死?没那么容易。”宫远徵冷冷道,“你身上还有太多秘密没挖干净。”
宫子羽走到被制住的宫流商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带下去,严加审问。所有参与叛乱者,一律按宫规处置,绝不姑息!”
“是!”金繁领命,指挥手下清理战场,押解俘虏。
一场突如其来的叛乱,被以雷霆手段镇压下去。宫子羽的目光越过众人,落在不远处的云为衫身上。她持剑而立,肩头的纱布隐隐渗出血迹,脸色苍白,眼神却亮得惊人。
四目相对,无需言语。在刚刚的并肩战斗中,某种超越身份的信任与默契,已然悄然滋生。
宫子羽走到她面前,低声问:“伤怎么样了?”
“无碍。”云为衫轻轻摇头,看着他,“你……没受伤吧?”
“我很好。”宫子羽看着她肩头的血迹,眉头微蹙,“下次,不必如此拼命。”
云为衫垂下眼帘,没有回答。她知道,若有下次,她依然会如此。
宫远徵在一旁看着两人,撇了撇嘴,却没再说什么讽刺的话,只是将一瓶伤药塞给旁边的护卫:“给她换上这个。”
宫门的内乱暂时平息,但经此一役,所有人都明白,真正的风暴,或许才刚刚开始。无锋的阴影依旧笼罩,而宫子羽与云为衫之间,那在阴谋与血火中萌芽的情感,又将如何在这危机四伏的宫门中生存、生长?
晨曦微露,照亮了经历一夜动荡的宫门,也照亮了前路上更加浓重的迷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