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有缘无分就是如此。
他每次都想要帮云瑶,每次都想要救云瑶,然而不是迟了,就是江慎已经在了。
永远都不能刚刚好。
正如他遇见她的时机,就是比江慎晚了些,晚的这一点点时间,用一辈子都追不上。
江辰熠叹息无奈。
姜蕊亦眉头深深。
这是她第一次看见江慎抱着一个女人,如此用力,如此紧张,全然没有平日里的冷漠。
她纵使是有资格出现在江慎的身边,但,这么多年以来,江慎连她的一根手指头都没碰过。
即便是她央着父亲,要父亲命令他教她练红缨枪,他亦是把分寸感拿捏的极好,连衣角都不曾沾染半分。
这么有距离感的一个男人,在云瑶面前,却是卸下了所有的防备,不留一点点距离,与她相贴相拥。
爱与不爱,真的很明显。
“看来,我也是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姜蕊自嘲一笑。
“走吧,这里不需要我们。”
江辰熠转身,朝着那些侍卫摆了一下手。
姜蕊深深地看了江慎一眼,最终还是转过了身。
或许,她对江慎的喜欢,是该放下了。
江慎松开了云瑶,她这才看到江辰熠的背影。
“江辰熠来了怎么也不说一声?怎么刚来就带着人走了?”
“不重要。”江慎应声。
“那哪能不重要呀?”云瑶用下巴点了一下眼前的废墟,“这不需要一个解释吗?不需要人来处理吗?祭风和云凤雪的尸体都还在这呢。”
江慎抬手,轻弹了下云瑶的额头,嘴角扬起一抹笑。
“该解释该处理的人是皇后,不是我们。”
云瑶点头,想想也是。
祭风是皇后的人,皇上没道理会不知道。
云凤雪一直被皇后以养胎为由囚禁在宫中,皇上毕定也是知道的。
现下云凤雪被砸死了,皇后既要解释祭风的死因,也要解释云凤雪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又为何会被砸死。
真正该着急的人,是皇后。
“不过,祭风死了倒是可惜了,他若不死,定能还你清白,他死了,反倒是死无对证。”
云瑶有些心疼,江慎明明是那样好的一个人,却被泼了一身脏水。
他保护了这么多年的百姓,最后成了言语攻击他的人。
有的时候,话语比利剑更能伤人,甚至能把一个活生生的人逼死。
“我不在乎。”
江慎揉揉云瑶的脑袋,头发软乎乎的,看她丧着的小脸,像极了委屈的小猫咪。
他笑道:“他人如何看我,我亦是我,并不为他人言而改变,再者,我足够强大,那点流言蜚语伤不了我什么。”
所以,他有的是一笑而过的底气。
云瑶望着他漆黑的眸子,这双眸子似乎有魔力,总是像千年寒潭水般波澜不惊,深邃沉着。
一如他的人,强大而坚定,任何事情都无法撼动他半分。
她吸了下鼻子,愤愤道:“那也是便宜了祭风,死得倒清白。”
江慎轻笑出声,“被他气到才不值,阿瑶不气,我回去给你做红烧肉吃如何?”
云瑶看了眼天色,等出宫,等做完红烧肉,已经太晚了。
于是摇摇头,“不了,明天再吃,吃两碗!”
“好,阿瑶想吃多少我就做多少。”
江慎又宠溺地摸摸她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