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说的想跟我告别？”云瑶眉头一挑。
要是她不先下手为强的话，云凤雪这一把匕首可就得插进她的心脏里了。
到死都还想着要她的命呢。
那一脚踹得不轻，云凤雪喉咙一阵腥甜，吐出一口血来。
肚子跟着一阵被绞似的痛。
这下就算是皇后娘娘不杀她，她也活不了多久。
“真是个没用的废物。”
皇后冷眼睨着云凤雪，眼角眉梢藏不住的厌恶。
她还想着云凤雪拼死一搏，怎么着也能够让云瑶脱一层皮，结果连一根汗毛都没碰着。
她看向云瑶，云瑶淡定地回看着她。
没有一丝害怕。
这个云瑶，倒是比云凤雪有种。
“可惜了，有用的偏偏又是那个贱人的种，普天之下，难道就没一个人可以为本宫所用吗？真难。”
云瑶冷笑，“娘娘说笑了，怎么会没有人为娘娘所用？这祭风，可不就是其中一个。”
私底下勾结国师暗中滋生事端，也不知道平阳帝知不知情。
皇后缓缓走了两步，挡住烛光。
黑暗瞬间盖下来，云瑶看见皇后脸上的神情是与平日里截然相反的恶毒。
“云瑶，以你的本事，竟然也算不到会有今日，还是你算到了，只是你自以为你的本事很厉害，这下，就跟那困在笼子里的鸟一样了。”
云瑶淡声问：“苦心积虑地设这一个局，就是为了杀我，然而我实在想不通，我过去十八年来都在山上，究竟是什么地方得罪了你？”
得罪到早早地就想要了她的命。
皇后脸色凝了一下，突然变得有些狰狞。
“你就不该来到这世上，你的凤命转移到了云凤雪身上，你若不下山，云凤雪仍然是凤命，她可以名正言顺地嫁给承泽，承泽借着她的凤命，亦可稳坐太子之位，他日登基为王。
你若不下山，明年你便会死，连带着江慎一起死，承泽便再没任何阻碍，可你偏偏下山了，打乱了本宫所有的计划，甚至还屡次帮明妃，你哪一点不该死？要不是你没有那一身本事，你早就死了。”
“不过，现在你有这一身本事也于事无补，所谓人外有人，山外有山，比你厉害的人多的是。”
皇后冷哼一声，转过了身。
一道黑影瞬间以闪电般的速度窜了进来。
云瑶瞬间动弹不得。
略带腐臭的气息黑雾瞬间包裹住了她。
黑雾渐渐成型，祭风缓缓出现在她面前。
“云瑶，好久不见，怎么？都给你留了那么长时间，还是破不了我这一道结界吗？”
祭风阴恻恻地笑着，脸上纵横着一道道黑色闪电似的印记。
和前些时日相比，判若两人。
云瑶毫不迟疑，脱口而出就是一句：“吸食生人的精血魂魄增进功力，你也不怕被反噬。”
只有通过邪术快速增进功力的人，身上才会是腐臭的气息。
即便是天冥，他身上的气息顶多是阴暗潮湿，算不上腐臭。
祭风不同，那是一块肉扔在大街上，被烈日炙烤，从而腐烂生蛆，最后生出了腐臭的气息。
被云瑶一眼看穿，祭风也一点都不生气。
“怪不得皇后娘娘几次三番想要除掉你，你确实聪明，天底下修炼邪术的人那么多，你怎么确定是我？”
云瑶应着：“七爷的名声被败坏，最大的受益者是泽王爷，想通这一点，猜到是你也不奇怪。”
她一开始也只是猜测，就连江慎也是这么猜的，只是没有证据，所以没直接下定论。
现在，事实证明始作俑者就是祭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