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祟。
江慎眸色暗了几分。
他本来就不是人，若是他们说他不是人，这都是可以忍受的。
唯一不能忍受的，是这些人说他是邪祟。
自古以来，他和邪祟都是势不两立的。
怎能说他是邪祟？
“你们以为看到的，就一定是真实的吗？”
江慎忽然站了起来，身影一下拔高，立在这几个跪坐在地上的男人面前，身影越发高大，压迫感十足。
那几个男人顿时吓得瑟瑟发抖。
他们可是把真话全说了呀！
都看到了邪祟的脸就张江慎那样，江慎还说自己不是邪祟，这搁谁也不会信。
“你们可有闻见邪祟身上的气味？”
江慎忽然这样问，几人皆是一愣。
仔细回想，还真是闻到了气味。
又迟疑地点点头。
风忽然起了。
裹卷着江慎身上冷冽的清香扑向几人。
云瑶也闻到了江慎的气息，舒服又好闻。
“你们都闻到了吧？七爷身上的气味，可是和你们口中的那邪祟是一样的？”
那几人确实闻到了江慎身上的气味。
还没想好怎么说，真言符就发出了威力。
脱口而出道：“不是，那邪祟身上一股浓郁的檀香味，有点臭。”
“七爷身上的是清香的气息，不一样的。”
“差别很大，是不一样……”
几人都认为邪祟的气味和江慎身上的味道是不一样的。
江慎这才重新坐了下来，冷声道：“那邪祟可以化成我的样子，但想必他忘了模仿我身上的气息。”
有一身的法力，短暂地变成他人的样子，这是很容易的事情。
但，会模仿他人的模样，不见得会连气息一同模仿。
更别提他身上的气息是自带的，没有用任何香料，这要如何模仿？
几人哑口无言。
仍心存质疑。
这就是一个说法而已，也证明不了江慎就是清白的。
云瑶从他们脸上看懂了他们的心声。
“七爷是不是清白的，时间自会证明，七爷会亲自抓到罪魁祸首，你们就等着看吧。”
几人听到这话，又迟疑地看向江慎。
这么说，是不会杀他们了？
仿佛印证他们的猜测一般，江慎语气淡淡道：“雷震，将他们送回去。”
“是，七爷。”
雷震毕恭毕敬地应了话，又等云瑶把他们身上的真言符撤了，这才把人带走。
哪里来的，就回哪里去。
江慎垂着眸子想了一会儿，神色很是认真，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云瑶不想打扰，只是叫来了老曾，吩咐厨房准备早膳。
末云轩的人大多还是好的，虽然也有人听到流言蜚语就跑掉了，但也只是极小一部分。
这都因为云瑶平日里对待他们极好。
云瑶平日里吃什么，仆人就跟着吃什么，一样等级的食材。
云瑶有时不在末云轩吃饭，便会让老曾预留一笔银钱用作他们的吃食，他们可以自己决定吃什么。
更别说平日里时不时地就会有赏银，月俸也是外面的三倍，在末云轩干活的人，没有一个不比刚来的时候长肉一些。
江慎想了片刻，道：“阿瑶，我说过要带你去灭绝之地，明日去如何？”
云瑶在想着事情，听他这么一说，愣了下。
明日？这么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