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瑶眸子微张，手上的劲松了一点。
孔明钰知道娘亲在哪里！
孔明钰看懂了她的想法，冷笑一声。
脖子处的手劲松了，感觉呼吸都顺了。
“云瑶，我猜你想要问我司裴月的下落吧？可惜，我是不会告诉你的。”
“噢，对了，你也别想对我用什么真言符之类的，国师早已经对我下了血咒，透露司裴月的下落，我可是会死的。”
就跟王氏是一样的。
孔明钰有恃无恐。
云瑶得不到司裴月的下落，心就永远好像有蚂蚁在爬，瘙痒难耐，又痛苦至极。
这种慢性的折磨，才叫人感到痛快。
仇人，就该如此下场。
“不过，我倒是可以告诉你司裴月的现状，和我相比，她可好不了多少。”
孔明钰发出一声声狞笑，笑声尖锐刺耳。
一想到云瑶最在乎的人生不如死，一想到云瑶会因此彻夜难眠，食不下咽。
她心里就痛快啊！
“司裴月……她活着比死了还痛苦，我猜你也知道，这换脸大法的原理吧，没错，司裴月就是被人硬生生的活剥下来整张脸皮，活剥啊！血肉模糊！啧啧！叫得可惨了！”
“闭嘴！”
云瑶脑袋仿佛被重物击中，混沌一片。
又来了。
那种意识模糊的感觉又来了。
很快，那道可以控制她的声音就会在脑海中响起，如同魔音贯耳。
“怎么了？这样就听不下去了吗？”
孔明钰继续狞笑。
此刻，她脸上的皮出现了细细的裂缝。
丝丝缕缕的痛感再次出现。
比起这一点肉体上的痛，她可比云瑶要好得多！
“我告诉你司裴月这些年都是怎么过来的，她被关了起来，日日被人反复折磨，瘦得不像样子，看起来跟鬼一样，哦不……她被剥了脸皮，就是跟鬼一样……哈哈哈哈……”
孔明钰笑得狂妄，脸上的细裂缝一下子变大，将整张脸皮撕裂开来。
“不……啊……啊……”
孔明钰笑不出来了。
皮开肉绽的感觉实在太痛苦，比原先还要痛苦万分！
她如此痛苦，云瑶怎能痛快！
“司裴月人不人鬼不鬼，吊着一口气，那一口气，就像即将燃尽的蜡烛，只需轻轻吹一口就灭了！一命呜呼！”
“我叫你闭嘴！”
云瑶咬着牙竭力忍耐。
她甚至连阻止孔明钰的精力都没有。
那道声音不断地在她耳旁要她杀了孔明钰。
“杀了她，她侮辱你的娘亲，该死……”
“召唤出冰棱剑吧，一剑送她见阎王吧……”
云瑶渐渐握紧了拳头，司瑶的声音越是在她脑海中回荡，她清醒的意识就越发脆弱。
到了最后，她就将不受自己控制，跟着声音走。
“闭嘴……不要再说了……”
她痛苦不已地捂着耳朵。
司家人震惊无比，云瑶又是背对着他们，他们无一人发现云瑶的不对。
只有始终站在她身旁的江慎发现了。
孔明钰误以为是自己的话让云瑶太过痛苦，所以云瑶才会要她闭嘴。
纵使这张脸皮已经四分五裂，甚至粘着血肉往下掉，她亦觉得是痛快的！
只要云瑶痛苦，她就痛快！
“想要我不说？云瑶，你做梦！我不仅要说，我还要事无巨细地说！”
“司裴月她就是可怜虫！不！她比可怜虫还要可怜！日日吃剩菜残羹，甚至连泔水也不放过，还要日日被折磨，不当人一样地折磨，剥皮抽筋，家常便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