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八爷如今却肯抽出时间陪她一道入宫给良嫔娘娘请安,为的是什么?
还能为什么?
还不是想着自己在中间调和她同良嫔的关系?
张侍妾落胎又暴毙,这件事儿就像是扎在良嫔心头的一根刺,自那之后,良嫔就再不肯给她好脸,让她这个儿媳妇好生难堪也好生难过,如今因为她遇喜,良嫔才总算对她改了态度,只是婆媳两人再见面,只怕免不了尴尬,而且指不定良嫔心里的那个刺还在呢。
这时候,若是八爷能陪在她身边,为她说话,可比她一味儿卖力讨好强得多。
“妾身多谢贝勒爷。”再开口,八福晋眼睛泛红,声音都带着微微的哽咽了。
瞧着八福晋这般,八爷不由一声轻叹,放下碗筷,伸手握住了八福晋的手,怜惜地看着八福晋:“都是爷不好,让你受委屈了。”
“不,不是的,是妾身不好,”八福晋忙不迭摇头,一边继续哽咽着道,“都是妾身从前年轻,处事不周,主子爷非但没有因此嫌恶妾身,还……还愿意相信妾身,妾身……实在感激……”
八福晋说不下去了,泪盈于睫,八爷又是一声叹息,取出帕子给八福晋拭泪,然后伸手将人拥进怀里:“都道是夫妻一体,爷知道你一门心思都是为了爷为了贝勒府,爷自然毫不迟疑相信你,就像你一直也信任爷一样,这都是应该的,快别哭了。”
可是八福晋哪里停得下来,到底是在八爷怀里抽抽搭搭哭了好一会儿,八爷耐心极了,一直柔声哄着八福晋,待八福晋总算停下来,夫妻两人才继续用膳,一顿饭吃的温馨极了。
用过晚膳,八福晋本来兴冲冲地要带八爷参观一下直郡王妃白日里送过来的那八对鸟儿,据说其中还有两只会学人说话呢。
结果下人却说鸟儿因着从才从外地送过来,一路上受惊过度,需要缓上些时日,暂时见不得人,八福晋只得作罢。
于是夫妻两人移步暖阁说话,自然而然地就聊起了白日直郡王妃登门做客的事儿。
“听大福晋说,大爷这回奉命去甘肃巡视军马场,帮万岁爷挑了不少马儿回来,顺手叫人送了些鸟儿回京师,除了给咱们的之外,大爷还给太后、万岁爷、惠妃娘娘都敬献许多呢。”
年前,大爷被万岁爷打发去了甘肃巡视山丹军马场,也是这两天才从西北风尘仆仆赶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