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城太守府里,孟达正对着地图啃烧鸡,油乎乎的手指在洛阳城位置戳来戳去。他已经联系好金城太守申仪、上庸太守申耽,就定在八月十五起兵,到时候边赏月边砍魏兵脑袋!”孟达打了个饱嗝,油渍溅到地图上,活像个“战略标记”。
金城太守申仪、上庸太守申耽,给孟达回信说:“
粮草还没晒够,要不……再等等?”
而孟达满不在乎:根本没看出来问题。
这时卫兵突然冲进来:“大人!参军梁畿来了!”
孟达嘴里的鸡腿“啪嗒”掉地上,赶紧用袖子擦了擦手——这可是司马懿身边的红人,得好好招待!
梁畿一进门就板着脸,跟刚死了爹似的。他掏出竹简往桌上一摔,声音跟敲锣似的:“孟达听令!司马都督奉皇上诏书,调集各路大军反攻蜀军,你速将本部兵马整编完毕,等候调遣!”
孟达堆出笑脸:“敢问都督何时发兵?”梁畿瞥了他一眼,摸了摸腰间的玉佩:“这会儿怕是已经过了宛城,正往长安赶呢。”
孟达听完差点笑出声,心想:“司马懿这老东西可算走了!等你到长安喝西北风时,我早把洛阳城的城门钥匙揣兜里了!”
他立刻吩咐后厨:“把压箱底的酒搬出来!给梁参军接风!”
送走梁畿后,孟达让人给申仪、申耽去信:“哥俩儿!大喜事儿!司马懿去长安了,咱明天就扯旗造反!兵发洛阳。”
正忙着筹备起兵大事呢,突然有小兵慌慌张张冲进太守府,脸憋得通红,说话都不利索了:“大、大人!城外尘土扬得跟沙尘暴似的,乌泱泱一大片,也不知道哪儿杀来的兵!”
孟达手里的兵书“啪”地掉地上,三步并作两步就往城头跑。
爬上城墙探头一瞧,嚯!远处烟尘里杀出一队人马,旌旗招展,最前头那杆大旗上“右将军徐晃”五个大字刺得人眼睛生疼。孟达顿时头皮发麻,冷汗“唰”地就下来了,扯着嗓子喊:“快!把吊桥拉起来!快!”
这边徐晃骑着马冲锋太猛,等发现吊桥“哗啦”升起来时,缰绳都快拽断了,愣是刹不住车,一路冲到护城壕沟边上。他勒住马,就喊:“孟达你个反贼!赶紧投降,别白费力气了!”
孟达气得脸都绿了,抄起身边的弓箭,搭箭拉弦“嗖”地就是一箭。也不知是徐晃倒霉,还是孟达运气好,这箭不偏不倚,正好射中徐晃脑门儿。徐晃惨叫一声,身子一歪,差点从马上栽下来。魏军将士们手忙脚乱冲上来,七手八脚把他救走。城楼上的士兵们也纷纷张弓放箭,密密麻麻的箭雨射下去,魏军这才暂时退了兵。
孟达看着魏军后撤,心里直痒痒,寻思着乘胜追击。刚要下令开城门,突然四周响起震天的喊杀声。扭头一瞧,好家伙!漫山遍野全是魏军的旌旗,把天都快遮住了。
司马懿端坐在高头大马上,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呢。孟达这下彻底蔫了,仰天长叹:“唉!真让诸葛丞相说中了,我这条命算是要交代在这儿了!”
没办法,只能下令紧闭城门,死守城池。
再说说徐晃这边,被救回营寨后,军医小心翼翼取出箭头,又是敷药又是包扎,忙得满头大汗。可那时候医疗条件差啊,徐晃本来就伤得不轻,到了晚上,还是没能挺过去,就这么去世了,年仅五十九岁。司马懿得知消息,也不禁摇头叹息,派人妥善料理后事,把徐晃的灵柩护送回洛阳,风风光光地安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