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暗河在钱塘的居所被知道了,所以,换了南安居住,而我,需要神医的医治,仅此而已。”
李寒衣就这个问题没有多问,便是信了苏暮雨的话。
只是,除了探查暗河此来南安城的目的外,她还有一事要问,“苏暮雨,九霄城中,即使不能解散暗河,但是,暗河新任大家长,我以为会是你来做。”
“可是,到了最后,是苏昌河做了暗河大家长。”
“对于这个结果,你们失言了,我很不满意。”
苏暮雨可以任凭李寒衣说他不作为,但是,他听不得一句有关昌河的不好,他当即护犊子道:“李城主对昌河的偏见还是很深啊!”
听了这话,李寒衣直接破防了,她现在终于知道为何苏暮雨在谢宣监督下做的菜依旧能毒死个人了,因为他眼神是真的不好。
“偏见?”
“谢宣说过,你那位好兄弟虽不是世上最恶之人,但一定是这世上最讨人嫌之人,其脸皮之厚,世所罕见,千古绝唱。”
客房里,尚在昏迷中的谢宣不自觉的哆嗦一下,并挣扎的恢复了一丝神志:怎么突然有一种被熟人背刺的感觉!我还是继续晕着吧!
更是巧了不是,苏昌河回来了,他刚一进门,便听到李寒衣对他的评价。
这次是他与苏暮雨挑明关系之后的第一次离别,他本来就是快马加鞭地赶回南安城,就是想尽快与自家暮雨亲近一番的。
结果,他怀着喜悦的心情进门,却听到李寒衣在苏暮雨面前说他的坏话。
他的好心情,啪的一下,全没了!
苏昌河冷着脸,语气中充满着不屑的意味,“堂堂的雪月剑仙竟然在人背后说我的坏话,更糟糕的是,居然被我本人抓个正着。”
在苏昌河出现的一瞬间,李寒衣原本还在饮酒的手,立马抓住铁马冰河,她盯着苏昌河的眼神中满是冷意,好似随时会出剑一般。
苏暮雨自然察觉到李寒衣的意思,他立刻站起身将苏昌河护在身后,道:“李城主,若是要对昌河动手,那便恕暮雨失礼了。”
苏昌河见苏暮雨用他那并不宽广的身躯将自己牢牢挡住,他心里像是喝了蜜一样的甜。
不过,他可不是遇事就会躲在老婆身后的孬种。
苏昌河从苏暮雨身后走出来,二人并肩而立,共同对抗风雨。
但是,只有当事人苏暮雨才知道,苏昌河眼里的余光从未从自己身上移开过,只要李寒衣动手,他绝对会第一时间移自己身前。
苏暮雨明白,苏昌河的保护从来都在暗处,不张扬,却恰到好处,暖人心扉。
至于苏昌河,他则是与苏暮雨完全不同,他想要的是正大光明的偏爱与全心全意的支持。
所以,苏暮雨才会直接挡在苏昌河的身前,用行动告诉苏昌河:无论外人对你的刻板印象如何?我都不会受到任何影响,我会永远站在你这一边。
只能说,苏昌河与苏暮雨这一对有情人,他们之间的爱比成婚多年,相濡以沫的夫妻更令人动容。
这一刻,“爱他,就要给他需要的,而非是你自以为好的东西”,这句话在二人身上被完完全全的具象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