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天刚蒙蒙亮。
邵云早早地起了床,洗漱完毕,连早饭都没来得及吃,就先朝着空的房间走去。
本来他是想先去问问自己的那个天天早出晚归的大舅哥,那个可以开深渊传送门的匕首什么时候给自己的。
可当他推开空的房门时,却发现房间里空荡荡的,只有床上的被子还保持着有人睡过的形状,摸上去还有一丝余温。
迫于无奈,邵云只能让住在一楼的渊上给自己开深渊传送门去一趟璃月了。
在客厅,临行前邵云跟渊上聊起了空一天天到底在忙些什么事情。
“渊上,我大舅哥最近忙什么呢,天天早出晚归的。”
渊上听到这个问题,随即打了个哈哈,故意转移话题道:
“这个,都是些重要的事情,不过,周末的时候,王子殿下还是能在家休息的啊!”
邵云见渊上不愿意多说,也知道再问下去也得不到答案,便不再追问,只是无奈地笑了笑。
就在这时,楼梯上传来轻微的脚步声,申鹤走了下来。
她原本是想着早点起床准备早餐,可刚走到客厅,就看到要出门邵云和渊上。
“邵云,渊上,你们两个这是要去哪啊?”
邵云见申鹤这么早就起床了,也不打算藏着掖着,直接回答道:
“回一趟璃月,去打探一下之前政变的细节,看看能不能搞清楚刻晴和凝光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申鹤听到邵云要回璃月,眼睛微微一亮,立刻走上前,有些急切地说道:
“要是邵云先生你要回璃月的话,能不能帮我一个忙?我想请你把这几张照片交给我师父。”
说着,她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掏出了几张她抱着宝宝的合照。
照片里,宝宝被她小心翼翼地抱在怀里,申鹤对着镜头比着“耶”的手势,笑容格外灿烂,乍一看,真的像一对亲娘俩。
邵云接过申鹤递过来的照片,仔细看了看,随口说道:“好的,没问题。”
他一边说,一边忍不住打趣道:“没想到你跟我女儿在照片里还挺上镜的,尤其是这张,宝宝笑得多开心,跟你简直越来越亲了。”
申鹤听到邵云的夸奖,她这个做干妈的,心里也是美滋滋的,好开心啊。
“嗯…… 谢谢邵云先生夸奖。”
……
清晨的璃月,薄雾还未完全散去,奥藏山山顶被一层淡淡的雾气笼罩。
山顶的青石桌旁,分别坐着留云借风真君“闲云”还有来做客的萍姥姥。
甘雨站在闲云身旁,正为二人沏茶。
这段时间,因璃月政变的影响,她也被迫放了个长假,闲着也是闲着,便回来奥藏山陪伴师父。
现在整个璃月港乱糟糟的,万万没想到啊,那场繁华的庙会,成为璃月经济突飞猛进前的回光返照。
“师父,歌尘浪市真君(萍姥姥),茶泡好了。” 甘雨将沏好的茶分别递到二人面前。
闲云接过自己徒弟泡的茶,对着萍姥姥说道:“嗯,阿萍,尝尝甘雨的带的茶。”
萍姥姥佝偻着背,接过茶,轻轻抿了一口。
确实不错啊,甘雨的眼光不差啊!
萍姥姥放下茶杯,目光扫过四周,随口问道:“对了,漱玉那孩子,还在睡觉吗?”
甘雨听到萍姥姥提起漱玉,轻轻点了点头。
“嗯,昨天晚上我陪漱玉师妹读书,师妹缠着我问了好多问题,一直读到后半夜才睡。”
“我想着让她多休息会儿,就没叫醒她。”
“读书好啊,多学点东西,没坏处。” 萍姥姥慈祥地说道,语气里满是对晚辈的疼爱。
“不过也别让她太操劳了,小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熬夜伤元气的。”
甘雨连忙应道:“我知道了,萍姥姥,下次我会注意控制时间的。”
就在这时,闲云喝了半杯茶,目光望向山下璃月港的方向,语气惆怅的说道:
“说起来,我到现在还是不明白,刻晴那孩子为什么好端端的会搞这些幺蛾子。”
“凝光虽然功利心重了些,但对璃月的心思是真的,这些年也为璃月的商业发展做了不少实事……现在璃月港乱成这样,唉……”
她实在想不通,刻晴向来以理性着称,怎么会在没有充分准备的情况下,贸然发动政变,导致璃月陷入混乱。
萍姥姥见闲云又在为璃月的事情发愁,劝她宽心一下,说道:“我也不懂年轻人的心思,更看不懂现在的权力争斗。”
“但留云你别忘了,过去的璃月经历过的风浪,比现在严重的多……”
“魔神战争、灾荒、哪一次不是九死一生?可璃月最后不也挺过来了吗?”
萍姥姥就一个准则,只要不是天塌下来,或者魔神级别的敌人威胁璃月的安全,那就是太平日子。
闲云看着萍姥姥端着茶杯、神色淡然的模样,心里满是羡慕。
同样是经历过无数风浪的仙家,萍姥姥总能用最平和的心态看待眼前的混乱,这种“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定力,自己可真羡慕啊。
“阿萍啊,我真羡慕你,心态能一直这么好。换成是我,看着璃月港变成现在这副模样,早就坐立难安了。”
萍姥姥又抿了一口茶,缓缓说道:
“其实也没什么诀窍。你想想,现在的情况,又不是旧日魔神归来、璃月面临灭顶之灾,不过是人间的权力更迭出了点岔子。”
“你只要秉持着‘人的事,人解决;仙的事,仙解决’的道理,别总想着把所有责任都扛在自己肩上,心态自然就放平了。”
闲云听着这话,依旧无法完全释怀。
她纠结地摘下鼻梁上的红框眼镜,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
“话虽如此,可我心里就不是滋味啊。”
“我是真想去一趟璃月港,看看能不能帮上点忙,可为什么帝君,让我们仙人不要插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