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这要是真把哥哥伤了,自己肯定会后悔。
可就这么放过他,又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她皱着眉头,思索了几秒,突然眼睛一亮,收起剑,转头朝着给客人用的卫生间跑去。
空和邵云面面相觑,都不知道她要干什么。
没过多久,就听见卫生间里传来一阵翻箱倒柜的声响。
紧接着,荧找出了家法三件套“鸡毛掸子、拖鞋、搓衣板”之一的搓衣板。
那是她前几天顺手从悬木人买的,没想到今天先派上了用场。
荧走到空面前,“咣当” 一声,将搓衣板重重丢在地上,搓衣板与地面碰撞发出沉闷的响声,震得空心里一哆嗦。
她双手叉腰,气势汹汹地说道:“这是我刚买的搓衣板,还没用过呢!”
“哥,你给我跪上去!今晚就跪一晚上,好好反省反省你今天的所作所为!”
空盯着地上那方崭新的搓衣板,木板上凸起的棱条,如同吃人魔王的尖牙利齿似的。
一想到要在这上面跪一整晚,他的心瞬间凉了半截,这是让自己第二天s孙膑啊。
这要是真跪上一夜,明天自己的膝盖指定得废,别说走路了,怕是连站都站不起来,要靠轮椅生活几天了,这也太要命了!
“哎,妹妹啊!你别开玩笑啊!这真不是闹着玩的啊!”
空连忙从搓衣板旁退开半步,双手连连摆动,哀求道:
“我知道错了还不行吗?我保证以后有事一定先跟你商量,再也不敢随便拉邵云掺和危险计划了,你就饶了我这一回吧!”
荧看着他这副服软求饶的模样,丝毫没有心软。
她缓缓张开五指,手臂高高举起,手掌悬在半空,横眉立目地瞪着空。
“你跪不跪?今天这搓衣板你要是不跪,我现在就抽你一晚上嘴巴子,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长记性’!”
空被她这狠劲吓得一缩脖子,知道荧向来说到做到,真动手抽自己可就丢人了。
他眼珠一转,立刻把求救的目光投向一旁的邵云,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声音都带上了哭腔:
“好妹夫哎,救命啊!!!你快帮我劝劝你老婆,我这膝盖要是跪废了,以后谁陪你喝酒啊!”
为了让邵云动心,他还特意加重语气,委屈巴巴的说道:
“妹夫,你忍心看着我跪搓衣板,自己晚上舒舒服服抱着我妹睡觉吗?咱们可是‘盟友’啊!”
空本以为邵云多少会帮自己说句好话,可他的话音刚落,荧就突然踮起脚尖,伸手勾住邵云的脖子,在他脸颊上用力亲了一口,清脆的亲吻声在夜晚的客厅里格外响亮。
她转头瞪着空,活脱脱一副护夫狂魔的模样,娇蛮的说道:
“哥哥坏,坏哥哥!你算计我老公,让他陪你冒风险,我不惩罚你惩罚谁啊?你要是再敢多说,我就让你跪两天两夜!”
邵云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亲弄得脸颊发烫,刚想开口说点什么,就被荧一个眼神制止了。
显然,在这件事上,荧不允许他“胳膊肘往外拐”。
空看着这一幕,气得差点跳起来。
“哎!嫁了人就不认哥哥了!早知道当初就不帮你追邵云了,我是你亲哥啊!”
这话彻底点燃了荧的怒火,她瞬间化身“川渝暴龙”,腰杆一挺,对着空厉声命令道:“劳资蜀道山!”
“你到底跪不跪?再废话一句,我直接把搓衣板打碎,让你跪碎木茬子!”
空瞬间被荧这强大的气场震撼到了,这可是荧真正动怒时的 “终极警告”。
他再也不敢犹豫,连忙对着荧连连点头,一边往搓衣板旁挪步,一边苦着脸妥协。
“我跪,我跪……我跪还不行吗?”
说着,他小心翼翼地将膝盖放在搓衣板的棱条上,刚一接触,就疼得他龇牙咧嘴,倒吸一口凉气。
“嘶 ——!”
仅仅一瞬间,痛感就从膝盖传遍全身,五官都拧在了一起。
这搓衣板果然名不虚传,简直是 “膝盖杀手”!
“嘶…… 我膝盖疼啊!妹妹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空疼得龇牙咧嘴,一边吸着冷气,一边欲哭无泪地再次求饶。
“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敢擅自做主了,你就饶了我吧,哪怕跪半小时也行啊!”
可荧此刻是一点情分都不讲,她连看都没看空一眼,只是紧紧拉着邵云的手,语气轻松得像是在讨论今晚吃什么。
“老公,走,我们睡觉去,别在这听我哥鬼哭狼嚎的,影响我们休息。”
说着,她就拉着邵云往卧室走,走到客厅门口时,又突然停下脚步,转头看向还在一旁 “憋笑” 的渊上,叮嘱道:
“渊上,你今晚就辛苦一下,看着点我哥哥。”
“他今天晚上必须跪够一晚上搓衣板,少一分钟都不行。要是让我发现你敢糊弄我,或者偷偷放他起来……”
说到这里,荧故意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坏坏的笑容。
“那你明天也跟着一起跪,到时候可别喊冤。”
渊上一听这话,吓得浑身一哆嗦。
他看着荧,又转头看向疼得直咧嘴的空,心里瞬间有了决断。
只见他 “扑通” 一声,直接跪在了空的面前,以稻妻最郑重也最卑微的 “土下座” 姿势,五体投地地对着空哀求道:
“王子殿下!自古忠孝难两全,您就从了公主殿下的意愿吧!在下也是身不由己啊,求您体谅体谅我吧!”
那语气,那姿态,满是无奈与卑微,活脱脱一副 “我也没办法,您就认了吧” 的模样。
空看着渊上这副“卖主求荣”的样子,气得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他本以为渊上多少能帮自己说句好话,或者偷偷放自己起来喘口气,没想到这家伙为了自保,竟然直接“倒戈”了。
空彻底绝望了,他抬起头,望着客厅天花板上的吊灯,痛苦地哀嚎道:
“苍天啊,大地啊,谁来救救我这个可怜的哥哥啊?嫁了老公忘了哥,连下属都不帮我,我也太惨了吧!”
他的哀嚎声在寂静的客厅里回荡,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邵云和荧早已走进卧室,关上了房门;
渊上则依旧保持着 “土下座” 的姿势,低着头不敢吭声……
……
然而,仅仅过了十分钟,渊上觉得时间差不多了,立刻换了一副谄媚的表情。
“王子殿下!我觉得差不多了,我扶您起来!”
……
什么叫忠诚!这就叫忠诚!忍辱负重了属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