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看着学识渊博的渊上,忍不住好奇地问道:“你怎么知道这些如此隐秘的事情?难道还是靠读书吗?
渊上迎着邵云好奇的目光,缓缓抬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 “腹有诗书气自华” 的从容。
“确实,大部分关键信息,还真就是靠读书得来的。”
“我当初在渊下宫探索的时候,侥幸找到了一本名叫《日月前事》的古籍,里面详细记载了第一王座、第二王座的过往,甚至连葬火之战的片段都有提及。”
“还好我当时找得快,抢先把书藏了起来,要不然的话,这本书恐怕就被公主殿下你拿走了呢!”
渊上说着,特意转头看向荧,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丝毫没注意到荧瞬间沉下来的脸色。
尽管荧已经无数次提醒渊上,不要叫她 “公主殿下”可渊上偏偏记不住,或者说,是故意不记住,每次提起过往都要这么叫一声。
但此刻荧也没心思细究这称谓,脑海里瞬间闪过当初带着珊瑚宫军在渊下宫四处平乱的画面。
此刻的荧有些恼怒的说道:
“嘿,我说你当初在渊下宫的时候,利用龙蜥群大闹渊下宫,搞得整个海只岛焦头烂额、人心惶惶,原来就是为了找这本书?”
一听这话,渊上脸上的笑意微微一滞,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了两年前。
那时候邵云一家暂避海只岛,而他则受空的委派,前去支援邵云,计划带着这小两口悄悄离开稻妻。
可没想到,邵云却有着更激进的打算。
他一心想要杀了巴尔泽布,直接要求自己帮忙,加速海只岛的圣土化进程。
将整个海只岛彻底逼入绝境,只能通过死战谋求生路,才能为他杀了巴尔泽布找到一个 “正当化” 的理由。
(全小将曾言:造反成功便是革命。忠!诚!)
不过,对于海只岛来说,仅仅只是战死了一两百人,最后就掌控了整个稻妻的政坛!怎么算都划算的,毕竟打仗哪有不死人的啊?
回忆结束后,渊上可不敢说这里面有邵云的因素,要是让荧知道邵云也掺和了渊下宫的混乱,指不定又要闹脾气呢。
于是他立刻挺直腰板,当起了 “背锅侠”,把所有罪责都揽到了自己头上,干笑着打圆场。
“哈哈,抱歉抱歉,知识是无价的,所以我才给海只岛添了那么多麻烦。”
“不过你是不知道,当时以‘阿只’为首的龙蜥巫女,再加上公主殿下,还有海只岛的反抗军战士们,那可是把我打得惨极了!”
“现在想起来,身上都还隐隐作痛呢。”他一边说,一边还故意揉了揉胳膊,装作一副委屈的模样。
可下一秒渊上就原形毕露,脸上露出讨打的嬉皮笑脸。
“不过话又说回来,虽然挨了一顿揍,但我可是收获满满啊!不仅找到了《日月前事》,还收集到了很多关于渊下宫历史、也算是不亏了!”
荧本来还有些气,可看着渊上这又委屈又得意的矛盾模样,忍不住 “噗嗤” 一声笑了出来,之前的不满也瞬间烟消云散。
邵云看着渊上这副活宝样子,又想起他为了寻找自己家乡所做的种种努力。
他斟酌了一下语气,轻声问道:
“所以,你现在还在想着找到自己真正的家乡吗?”
渊上听到这个问题,脸上的嬉闹瞬间褪去,眼神变得格外认真。
他环视了一圈客厅里的众人,用一种带着暖意又充满情商的语气回应道:
“这里就是我的家了啊!我们是家人,不是吗?”
这番突如其来的深情“告白”,让邵云顿时有些手足无措,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你,你这突如其来的深情,搞得我很难为情的。大家都是一家人,不用这么肉麻。”
渊上看着邵云难为情的样子,露出了坦然的笑容,无比真诚的说道:
“哈哈,这可不是肉麻,是我的真心话,谢谢您给了我一个家。”
空坐在一旁,看着渊上明显已经被邵云 “拐” 到这个家里,对着他调侃道:
“妹夫你可真是厉害,把我的得力手下都给拐走了,以后我复国计划要是缺人,可得找你要人。”
邵云闻言,立刻转头看向空,撇了撇嘴,故意翻起了旧账。
“嘿,准确来讲,这叫帮他回到正轨。要不是我当初‘绑架’了你,让你有机会慢慢重归家庭,你现在指不定在那个山沟里面带着渊上吃土呢?”
“现在倒好,还反过来调侃我了。”
空一听邵云又提起 “绑架” 的旧事,顿时像吃了苍蝇似的,连忙摆手。
“不是说了不翻旧账吗?那都是多久以前的事了,还提它做什么啊。”
……
在一片欢声笑语的和谐气氛中,邵云的系统弹出了一条提示来。
“申鹤、渊上现如今与你的家庭结成了命运的羁绊。”
“命运的羁绊不依赖外貌、性别、甚至不依赖“是否相爱”。它可能跨越时间、身份、记忆、生死。是持续性的、不可控的、无法逃避的。”
“或许在未来,这将帮助你……”
“当前:荧、空、派蒙、曦、申鹤还有渊上与你结为“命运的羁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