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经过这么多年的发展,出现了诸多漆器品种和不同的制作工艺。
如盛行于战国的彩绘漆器、汉代的金银扣漆器、唐代的金银平脱漆器、宋代的素髹漆器、元代的雕漆等等。
雕漆虽然是漆器家族中的后起之秀,但却以后来者居上之势得到迅猛发展,成为漆器中最重要的品种之一。
曹子建手上的这个盘子,根据系统的认定,就是元代的。
虽然漆器同景泰蓝,瓷器,并称为华国工艺三绝。
但它也被称作最遗憾的三绝之一,因为大部分华国人都不知道什么是漆器,甚至很多人一辈子都没见过真正的漆器。
曹子建挑中的这件元·剔红高浮雕葡萄纹海棠式盘,系统给出的储物戒指扩充奖励达到了3立方米。
也就是说,它的价值在三千万左右。
之所以价值如此高昂,除了它的历史价值和艺术加之极高以外,跟该盘的用料,工艺都离不开关系。
首先,原材料珍惜。
剔红使用的天然漆取自漆树,一棵生长20年的漆树一年产漆量仅约250克,所以便有了“百里千刀一两漆”之说。?
可见它的珍贵和来之不易。
制作工艺更是繁复。
需要再胎骨上层层髹涂朱漆,每层漆需自然阴干,一件作品需涂漆?少则八九十层,多则两百层以上?,整个过程可能持续?半年到两三年?。?
漆料本身来之不易,加上需反复髹涂数十层,进一步推高了成本。
雕刻时还需要在漆将干未干的“牛皮糖”状态下进行,对工匠的刀法要求极高,一刀失误便前功尽弃。?
这种“以硬碰软”的剔刻工艺,使得成品率极低。?
加之元代剔红工艺在宋代基础上发展成熟,直接影响了明初雕漆器,具有承前启后的重要地位。 其纹饰设计巧妙,刀法圆活清朗,代表了当时工艺技术的巅峰。?
当然最主要的还是存世量稀少,历史稀缺性显著。?
各种相结合,价值自然就水涨船高了。
待到曹子建将自已挑选的三件藏品拿到盛元颐跟前后,曹子建开口道:“盛公子,就这三件了,你看看,都什么价格。”
“这件扳指,收你两百大洋好了,这黄玉卧牛手把件一百八十大洋。”
“至于这个盘子....”
说到这的时候,盛元颐语气一顿。
这让曹子建的心也是揪了一下,因为他也不清楚对方会报出一个什么价格出来。
“你给我五十大洋好了。”
听到如此低的报价,曹子建就明白,盛元颐根本就不知道这盘子的来头,不然不可能以如此低廉的价格卖给自已。
“果然,古玩这一行,靠得就是信息差来实现认知变现,即便从盛家这个大家族出来的盛元颐,对于华国历代藏品,也有疏漏。”曹子建暗道一句。
别说在民国这个信息闭塞的年代了,哪怕是在现实世界这个信息爆炸的时代,信息如潮水般涌来,然而,信息的不对称性还始终存在。
这种不对称性,如同隐藏在暗处的宝藏,为那些善于发现和利用它的人提供了获利的机会。
曹子建清楚,这个漏即便今日不是自已捡,日后也会被别人给捡到,所以对于对方如此低廉的价格卖给自已,曹子建并没有什么心理负担。
“四百三十大洋,加上那两方印章,我一共要支付你十万六千四百三十。”曹子建开口道。
“对。”
曹子建点点头,这就将后挑选的几件给拿到了边上去。
即便在等金不焕送钱过来,曹子建依然没有闲着,继续看起了其他藏品。
只是,这一次,他真的就只是看而已,没有选择继续入手。
因为剩下的,都是普品了。
不多时,李管家领着金不焕贺贺开武过来了。
“不焕,不是让你送钱过来吗?怎么还叫上贺老哥了?”曹子建疑惑道。
“曹老板,您让我送那么多钱过来,而且还是大半夜,我必须得小心谨慎点才行呀。”金不焕解释道。
“呃....”一句话,让曹子建顿时语塞。
是呀,毕竟金不焕又不能跟自已一样,随时随地能从储物戒指内掏枪出来自保,小心一点也没错。
曹子建这就接过金不焕递来的箱子,开始跟盛元颐交易了起来。
随着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结束,曹子建这就让金不焕和贺开武将东西给搬到楼下去。
至于曹子建,则是留了下来。
“曹先生,还有其他事?”盛元颐看着曹子建直勾勾的盯着自已,不解道。
“盛公子,正所谓劝赌不劝嫖,劝嫖两不交。”曹子建一脸正色道:“这赌博咱以后能少碰尽量别碰了吧。”
“毕竟这钱再多,也经不起输的。”
如果是之前,曹子建不会劝盛元颐戒赌,因为自已跟他充其量只是萍水相逢,加之赌徒也不是他劝就能劝的。
但自从张阿虎一事过后,曹子建能感觉到盛元颐这人还是很讲义气的,对朋友也十分不错。
所以,他想劝一劝,希望对方能够过上健康、稳定的生活?。
“曹先生,自从今日下午发生的那件事后,我对这赌实在是没什么念想了。”盛元颐叹息道:“这输了钱,赌场比什么都开心。”
“可赢了他们的钱,找人下绊子就算了,居然还要命。”
“就这,我还赌个屁。”
“盛公子有这种觉悟那我就放心了。”曹子建笑道:“对了,这离开淞沪后,你打算去哪?”
“可能回趟老家,也可能四处逛逛。”盛元颐不确定道。
“行,日后如果有机会去到京城,可以来找我,我在京城有个家。”曹子建邀请道。
“没问题。”盛元颐接口道。
一番客套之后,曹子建将自已在京城的住处留给了对方,也是告辞,带了藏品离开了盛元颐的住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