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羽撇了撇嘴。
真可爱。
他从怀里摸出一个巴掌大的小盒子，轻轻打开。
盒子里，几只鸽子正安详地卧着，咕咕了两声。
“到你们上场了，伙计们。”
黑羽轻声说，指尖在鸽子背上轻轻一抹。
一层肉眼几乎看不见的冷光喷雾附着在了羽毛上。
他打开通风口的格栅，将鸽子一只一只地放了出去。
“去吧，按我们排练好的来。”
鸽子们扑腾着翅膀，没有发出一丝多余的声音，精准地飞入了那片红外线之网。
临时指挥室里。
白马探正盯着监控屏幕，如果再看不见记得就准备去现场看看了。
突然，刺耳的警报声响彻整个房间！
“滴——滴——滴——！”
“报告！c3区域红外感应被触发！”一个警员大喊。
白马探眉头一皱。
不可能。
“切换画面！”
屏幕上，c3区域空空如也。
警报声停了。
还没等他松口气。
“滴——滴——！”
“报告！F5区域也被触发了！”
“G2区域也有反应！”
警报声此起彼伏，像一首毫无章法的交响乐。
白马探的眉头紧紧皱起。
他设计的安保系统，完美无缺，怎么可能出现这种间歇性抽风的状况？
“是系统误报吗？”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全体注意，系统自检，重启需要三秒！”
就是这三秒。
黑羽的身影动了。
在红外线网络消失的一瞬间，他从通风口一跃而下，落地无声。
身体像没有骨头一样，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穿过展柜间的缝隙，掠过那片刚刚恢复正常的红外线区域。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快如鬼魅。
当他稳稳地站在“海妖之泪”的展台前时，监控室里的警报已经彻底平息。
他甚至还有闲心，冲着角落里一个隐蔽的摄像头，比了个k。
白马探看着恢复正常的屏幕，一脸莫名其妙。
“什么？”
“报告，查到触发原因了……”旁边一个技术员的声音带着一丝古怪。
“说吧。”
“您……您自己看吧。”
技术员把一段监控回放调了出来。
屏幕上，几只鸽子，正以一种极其风骚的S型走位，在那片红外线网络里穿梭飞翔。
它们飞行的轨迹，不多不少，正好每次只触发一两个感应器，造成系统判断失误。
白马探的表情，从疑惑，到震惊，再到欣赏。
他看着屏幕上那几只还在扑腾翅膀的生物。
鸽子。
是鸽子。
该说不愧是他吗？
美术馆内。
黑羽站在“海妖之泪”的展台前，欣赏着这颗在灯光下流光溢彩的宝石。
嗯，挺漂亮的。
可惜了今天拿在手里过过眼瘾，明天就要换上k的马甲过来把宝石偷了上交给组织。
天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