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松田警官办案效率这么低?都一天了,还没把毛利大叔的冤屈洗清?”黑羽故意怼他,“我要是不掺和,你们是不是要把毛利关到局子里,让真凶逍遥法外啊?”
“你少阴阳怪气!”松田阵平的声音里带着无奈,“现场没找到争执痕迹,赵伟的手机不见了,唯一的线索就是毛利和赵伟的旧怨,还有他那句‘他死了我还比较舒服’,现在舆论压力这么大,我们也没办法。”
黑羽收敛了戏谑的语气,直截了当地问:“毛利大叔那事到底怎么回事?你给我详细说说,别漏了细节。”
松田阵平叹了口气,开始简述案情:“被害者赵伟,35岁,太阳自动车内修理工,昨天下午3点40分左右,从北五百货旁边的写字楼6楼坠落,全身重创,当场死亡。现场没找到打斗痕迹,但他的手机不见了,应该是被凶手拿走了。”
“毛利为什么被怀疑?”黑羽追问。
“还不是因为他那破脾气。”松田阵平吐槽,“昨天下午3点左右,有人看到毛利在北五百货的美食区遇到赵伟,两人吵了起来,毛利情绪特别激动,拍着桌子说‘你小子别太过分,再惹我,他死了我还比较舒服’。后来3点40分案发,有人说看到毛利在写字楼附近徘徊,虽然他说自己3点40分在北五百货的家电区,被一个叫甄先生的人当众‘丢脸’,甄先生让毛利帮忙修家电,结果毛利越修越坏,周围人都在笑,有不少目击者能证明,但舆论就是不信,非要抓着他那句狠话不放。”
黑羽听完,手指轻轻敲着沙发扶手:“毛利的不在场证明没问题吧?目击者能确定时间吗?”
“能确定,甄先生说他和毛利纠缠了快20分钟,从3点35分到3点55分,正好覆盖案发时间。”松田阵平补充道,“还有个重要线索,我们查到赵伟是之前银行抢劫案的在逃共犯,主犯是恶名昭彰的冰室,赵伟生性畏缩,前段时间被毛利说服,好像在考虑自首,结果昨天就出事了。”
“冰室?”黑羽的眼睛亮了一下,觉得好像在组织的悬赏任务报告里看见过这个名字。
“那个抢了三家银行,还杀了保安的冰室?他现在在哪?”
“昨天下午3点到4点,冰室在北五百货搞公开录音活动,宣传他的新书,有一大堆粉丝和工作人员在场,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明。”松田阵平说,“我们怀疑是冰室怕赵伟自首,杀了他灭口,还嫁祸给毛利,但没找到证据,冰室的嘴硬得很,问什么都不承认。”
黑羽瞬间理清了思路:“我就说毛利是被当烟雾弹了。冰室怕赵伟自首,暴露他的罪行,所以设局杀了赵伟,还故意让毛利和赵伟吵架,留下‘狠话’,把舆论引到毛利身上,自己好脱罪。那栋写字楼的监控呢?有没有拍到冰室?”
“监控拍到冰室昨天下午2点半左右进过写字楼,在男厕所附近徘徊了10分钟,然后就走了,不知道在干什么。”松田阵平说,“我们还查到,案发前有人匿名报案,说写字楼里有可疑人士潜入,但报案电话是用公共电话打的,声纹被加工过,查不到来源,怀疑是冰室故意混淆视线。”
黑羽笑了笑:“这案子有点意思。松田,帮我留个警方调查的名额,我带景光和零过去看看,总不能让大叔真蹲局子。”
“你又要带零....安室?”松田阵平疑惑,“拜托他现在在执行卧底任务你能不能别让他一天天的老往警察局跑?”
“哎呀任务的一部分和你说不清。”
挂了电话,黑羽起身对诸伏景光说:“景光,备车,我们去北五百货。”
诸伏景光点头,放下手里的曲奇盒:“我去拿你的外套,再准备点急救包,以防万一。”他走进衣帽间,很快拿出一件黑色的风衣,还有一个小巧的急救包,“安室先生那边要不要通知一下?”
“我来通知他。”黑羽拿出手机,拨通安室透的电话,语气带着几分戏谑,“零,毛利小五郎的事儿,来北五百货附近集合,有乐子,比你看卷宗有意思多了。”
电话那头的安室透正在看冰室的银行抢劫案卷宗,思考着怎么把这家伙灭口,听到这话,无奈地笑了:“又是什么案子?不会是毛利小五郎那事吧?”
“聪明。”黑羽挑眉,“冰室杀了赵伟灭口,嫁祸毛利,案子挺有意思的,你过来帮我分析分析,顺便看看冰室的破绽,毕竟你查过他的卷宗,比我了解他。”
安室透沉默了几秒,说:“我现在就过去,在北五百货门口的咖啡店等你们。”
挂了电话,黑羽接过诸伏景光递来的风衣,穿上后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衣领:“走吧,去会会那个冰室,看看他到底有多能装。”
诸伏景光拎着急救包和车钥匙,跟在黑羽身后:“路上小心,我已经查了路况,北五百货附近有点堵车,可能要晚10分钟。”
“没事,晚10分钟正好,让松田他们先忙活会儿,省得说我抢他们的功劳。”黑羽笑着走出客厅。
车子驶出庄园,朝着北五百货的方向开去。
诸伏景光专注地开着车,黑羽靠在后座,拿出平板翻看着冰室的资料。
组织之前的小罗罗抢了银行后没把钱给组织反而自己跑了。
这不找死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