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不简单?”兔川指了指沙发上的尸体,“河合先生当时已经被柴田刺中腹部了,受了重伤,瘫在椅子上动不了。这种时候,就算河合太太脚受伤了,也能很轻松地补一刀。”
河合太太急忙摆手:“你胡说!照你这么说,也有可能是柴田发现我先生还活着,又补了一刀啊!”
“不可能。”兔川斩钉截铁地说,“柴田是后脑勺着地摔死的,河合先生当时身负重伤,瘫在椅子上连站都站不起来,哪来那么大力气把人推倒?”
他盯着河合太太,一字一句道:“我猜当时的情况是这样的。”
“你从医院回来,一进门就看到丈夫被冰锥刺中腹部,倒在椅子上,而柴田已经被他推得摔死在地上了。”
“这时候,你突然起了杀心,拔出他腹部的碎冰锥,给了河合先生致命一击。我说的对吗?”
河合太太的手抖得厉害,嘴唇哆嗦着:“你、你这都是瞎猜的!是没有证据的事!你不能血口喷人!”
“证据嘛……”兔川转头看向柯南,“柯南,你刚才掀柴田毛衣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柯南愣了一下:“这个嘛……我看到柴田先生的衬衫上少了一颗纽扣,就在胸口那里。”
“没错,就是这个。”兔川打了个响指,走到客厅靠墙的一个红木柜子前,弯腰看向柜子旁边的花盆。
那是个青花瓷盆,里面种着株绿萝,叶子绿油油的。
他指着花盆里的土:“你们看,这花盆里是不是有什么东西?”
高木警官赶紧凑过去,戴上手套扒开土一看,果然掏出了一颗白色的纽扣:“这、这是……衬衫纽扣!”
兔川拍了拍手:“柴田和河合先生当时打得那么激烈,衬衫纽扣掉了也正常。”
“是啊,这不是很正常的吗?”河合太太完全不理解这颗纽扣怎么了。
“不对!”柯南皱起眉头,“就算柴田先生和河合先生打得再凶,也不可能打掉衬衫的纽扣,而且还飞到这么远的花盆里!”
高木警官也挠着后脑勺,一脸困惑:“是啊,衬衫是穿在毛衣里面的啊。”
兔川往柜子上一靠,慢悠悠地开口:“答案简单得很,因为当时柴田先生根本就没穿那件毛衣!”
“什么?”高木警官眼睛瞪得溜圆,“没穿毛衣?那……”
他话还没说完,旁边的河合太太突然猛吸了一口冷气。
兔川瞥了她一眼:“河合太太,柴田先生身上那件毛衣,其实是你的吧?”
“啊?”不光高木懵了,连旁边的目暮警部都皱起了眉,“兔川老弟,这又是怎么说的?”
“这还不明白?”兔川指了指那件毛衣,“河合太太捅死先生后,看着身上带血的衣服慌了神,瞧见倒在旁边的柴田先生跟自己身高差不多,就急急忙忙把自己的毛衣套在了他身上,正好能嫁祸给他。”
“可惜啊,慌乱中没注意柴田先生掉了颗纽扣,还偏偏滚进了花盆里。”
“所以,只要警方仔细调查一下这件毛衣,找到毛衣上的皮肤碎屑,就能知道这件毛衣究竟是谁的衣服了。”
完了!
河合太太的肩膀塌了下去,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
目暮警部沉下脸,看向她:“河合优子,坦白从宽,请你配合我们的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