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夜将这一切看在眼里。
天命玄鸟的意图已经清晰的不能再清晰了，想要让他也和渔帝一样成为天命使徒。
这一下，古夜算是领会到了当年渔帝于此间的遭遇。
很显然，渔帝也和他一样，见到了他所见到的一切。
这是一种威逼，亦是一种利诱。
哪怕是成帝者也很难抵抗这种威逼利诱。
试想一下，一个能够开天辟地的仙人竟然都被击杀了，如此强大的天命玄鸟，谁人能不感到畏惧？
没有多少人能够抵挡得住这种威逼。
倘若能够成为这样一位恐怖存在的追随者，成为那所谓的天命使徒，又将会获得多大的好处？
天命玄鸟的庇佑？仙术？仙经？乃至于成仙？
这便是威逼之下的利诱。
那场仙人大战的景象是极具冲击力的。
渔帝那等曾对第一仙关忠心耿耿、为仙关将士子民出生入死的沙场老将，在见证那场仙人大战的始终之后，即刻选择背弃自己曾经的信仰。
这样的选择，在此刻的古夜看来，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血性，渔帝是有的，斗志，渔帝也是有的。
古夜不认为渔帝的血性和斗志都不如大黑鱼。
只不过，和大黑鱼相比，渔帝要聪明许多。
聪明的人，往往会注重分析利弊。
显而易见，当时闯入这口山洞的渔帝，做出了对自己最有利的选择，成为如此一位恐怖存在的使徒，比死守一座仙关，前途要远大得多。
古夜理应也这么做。
可他没有。
他没有接受天命玄鸟的‘馈赠’和‘委任’，脚步向后退了两步，而后一巴掌朝着前方按出。
手心处，封字仙文显露，仙光大放。
古夜选择了拒绝，反手便要封印那道天命使徒的印记。
现在的他当然远远没有这个能力，不要说这只是一道本命仙气分身，哪怕本尊在此，全力施展封字仙文，也无法抗衡那根玄鸟翎羽逸散出的一丝力量。
眼前这道天命使徒的印记当然也不是古夜能够抗衡的。
但他的目的不在于此，而是借用封字仙文的共鸣，去引动那一角衣袖以及这整个封字仙文传承之地的力量。
是的，除了那一角衣袖，这整个传承之地也蕴藏着一股恐怖的力量，源自六道仙人的力量。
古夜虽然无法感知到这股力量的存在，但却能够推断出来。
那根玄鸟翎羽带着那一角衣袖贯入这座山峰的时候，这座山峰没有倒塌，这不是单凭那一角衣袖的力量便能够做到的，毕竟那一角衣袖也是那次撞击贯穿的一部分，所以大概率是这传承之地存在着一股力量，庇佑着这座山峰，并且在后面的漫长岁月协助那一角衣袖封印那根玄鸟翎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