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实验室里,虞烟从容器里掏出昨日挖出来的器官,将它们切开,让那些学生观察。
随后又让人抬了一个樱花国人进来,绑在手术台上,让学生记录实验数据,比如成人刚挖出来的新鲜心脏多少重,牙齿有多少颗,死后一个小时,尸体有什么变化,体温多少度……
“为了这些实验数据,杀了这么多人,是不是太残忍了?”有人小声问道。
细微的声音落入虞烟的耳朵,眉头挑了挑,“你觉得残忍?如果霍少帅他们没有拼死保护我们,失败者成为我们,今天,躺在在手术室的就是我们,被开膛剖腹被当成畜生对待的就是我们,你还觉得残忍吗?”
“可万一,他们并不会这么对待我们呢?你又怎么肯定,他们一定会这么对我们呢?”学生大声反驳着。
“你是忘记他们的手段了?”霍池问道,“怎么,刚过上几天安稳日子,就让你忘记他们是怎么对待我们的同胞了吗?”
“我只是觉得少帅在以己度人……”
“砰”的一声枪响,霍池手中的枪已经对准那人的脑门,枪口冒着青烟。
尖锐的哭喊声刺破他的耳膜,几人抱头鼠窜,吓得涕泗横流。
他们从未想过,少帅的枪会对准自己人。
“你们当初是怎么选人的,竟然是敌国奸细也招了进来?”霍池看上去气急了,眼神扫过剩下的学生,枪口对着他们指了一圈。
“也许是被顶替了名额,少帅消消气,”虞烟不动声色夺过他手中的枪,扫过那些学生,“能这么快忘记那些伤痛,想必一定是奸细了,咱们不管他,实验继续,把我让你们记录的数据,全部记载下来,明白吗?”
“明,明白……”有人哆哆嗦嗦地回答着,相互搀扶记录着实验数据。
霍池也在一旁学习,虽然场面依旧血腥,但相比于昨天,已经不要好太多。
前三日是虞烟解剖尸体,往后,就是由那些学生操刀练手,剖开,取出,缝合,再剖开,周而复始,直至那些学生每个人都能上手。
那日,虞烟当着他们的面,亲手勒死一个人,教他们判定死因。
“我觉得,不能当着那些孩子的面做这些事情,万一教坏了怎么办?而且你当着他们的面把人给弄死,他们就少了探究,是怀揣着答案去找解题步骤,这一点很不好。”
虞烟点点头,表示明白。
然后,那些学生,三天两头,就能看见新鲜热乎且死因不明死状千奇百怪的尸体。
众人:救命啊,怎么死法这么多……
每天掀开白布都要做一番心理斗争,因为他们根本不知道,白布底下的尸体到底长什么样,有时掀开白布,就能和尸体来个深情对视,小心脏受不了。
他们会疯的。
虞烟坐在椅子上,手里转着笔,一群学生围绕着尸体检查,随后将自己看到的检查到的一一汇总。
樱花国的人一天比一天少,虞烟别无他法,只能强行让他们配种,将实验目标从成年男性,转移到了身怀六甲的妇人身上。
在不伤及她们性命的情况下,剖开她们的肚子,取出腹中胎儿,从一月至足月。
足月生下的胎儿,虞烟并未立即要了他们的性命,而是关起来,继续实验,直至榨干他们最后一丝价值。
房门“吱呀”一声打开,虞烟推门而入,霍池正背对着她,翻看着实验记录,厚厚的一沓,每个数据背后,都是一条人命。
“看得这么入神,连我进来了都不知道。”虞烟从身后揽着他,将他整个人都包裹在自己怀中,掌心有意无意抚过他的小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