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胜!”
用完膳后,韩吾带着华明直接去了一座小楼,小楼里面居然是一座赌场,骰子、牌九、麻将、纸牌应有尽有。
只有华明想不到的,没有华明见不到的。
不待华明说话,韩吾直接去兑了三百两的筹码交给他:“华兄第一次来,说好的由小弟做东,不过下次再来,华兄就得回请小弟喽。”
“哈哈哈,好说,好说,自是应当!”
华明没什么忸怩的坦然接过,直接寻了一处赌牌九的座位,就玩了起来。
韩吾陪了一会,借口不胜酒力需要休息,去了小楼给客人备着的休息间。
韩吾刚进休息间,门就被人从外面关上,用膳前刚刚见过的红夫人正坐在里面,身边还有几个年岁不等的男人,王家那个堂上之人也在其中。
“怎么样?可有什么不稳当的地方?”
方才还一脸酒意的韩吾,眼底的酒意尽去,闻言低头小心答道:“眼下没有觉着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嗯”,那人点了点头,将视线放在红夫人身上。
红夫人此时哪还有那一股子风尘劲,手里把玩着一串佛珠,眼底看不出波动,倒像个看破红尘的姑子:
“不管有没有问题,再看看吧。”
说着将视线投向那男人:“王家二爷的顾虑,妾身清楚,但太平府实在太过重要,万不能再被朝廷插了钉子,这华明可用便罢,若是不可用...”
说着眼底露出一丝狠厉:“要么和那姓童的一样滚蛋,要么,就永远留在这里吧!”
“哼,说的轻巧!”
王家二爷冷哼一声:“旁人也还罢了,若是和那姓童的一般来路呢?晋国公的门人你敢动?若是你背后的主子真有那胆子,姓童的现在应该早就是个死人了!”
“横竖无非都是一刀罢了。”
红夫人不屑的嗤笑:“咱们背后是多大的生意?又是多大的一盘棋?让京城那位夺了位的燕王知道了,你、我,还有咱们背后的人,哪一个还想善终?
你们王家啊,就是胆小,不然怎么这么多年还只能在当涂混着?”
“你!”
“好了好了”,一直默不作声的老者忽然开口:“这还没什么事呢,怎么就窝里斗了起来?红姑娘,老朽倚老卖老说你几句,王缘好歹也是王家二爷,你这嘴里怎么一点情面都不留?”
“还有你”,说这看向王缘:“你们王家也别那么贪,山东的红利还不够你们吃的?怎么什么买卖都想染指?
武陵乡王家坳的矿是怎么回事,咱们心里都有一本账,要不是老夫见机的快,真以为王威扬、王兴洲吐不出你们来?”
“是,大人教训的是,我大哥也说过我了,后面不紧要的矿坊已经开始脱手了。”
“嗯,知道怕了就好。”
老者眯着眼:“最近风头紧,红姑娘你再收客的时候,一定要多加一些小心,不明不白的人别让混了进来。”
“是,大人,那这个华明如何应对?”
“让小韩先陪着吧”,老者摆摆手,坐了这么久似乎有些疲惫:“确认没问题了,就把人领到后山来,把‘那个’给他。”
“明白了。”
微微颔首,红夫人转身看向韩吾:“光是去赌坊万万不够,咱们晚上要好生招待一下咱们这位通判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