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祁遥没去上课。
刀疤校医在看守所待了一晚就被放了出来。
他有精神病,精神状况不稳定,且证据不足。
学校开除了刀疤校医,但也仅此而已。
祁遥并不意外,幕后之人势力很大,不是轻易就能解决的。
中午,脑门上缠着纱布的杜同上门了。
他先是假装乖巧地与祁父祁母打了个招呼,才进了祁遥房间。
一进房间他就压低声音气愤指责:“祁遥!你昨晚什么意思啊?把我一个人丢在那里,你还是不是人啊??!”
“出去说。”祁遥看了眼熟睡的祁时,直接将杜同拉了出去。
二人来到了楼梯间。
“你昨天到底什么意思?难道不应该给我个解释吗!”杜同怒道。
祁遥淡淡反问:“你不知道昨天发生了什么吗?”
杜同噎了一下,随即被祁遥冷漠的态度激得更加恼火:“不就是你弟弟差点出事吗!你明明都答应了我,你就不能先帮我解决掉麻烦,再去找你弟弟吗?”
学生时期的杜同长得很青涩,带点婴儿肥,整个人看起来很乖顺,但他此刻的神情却异常丑陋。
祁遥嗤笑了一声,猛地将杜同推倒在地。
杜同疼得龇牙咧嘴,张口就想骂祁遥,却发现祁遥眼神异常的冷,他不由噤了声。
祁遥居高临下注视着杜同:
“不就是我弟弟差点出事?你该庆幸他没有出事,你不是说你告诉他,让他先回家吗?
以后你最好别来我家,也别在我和我弟弟眼前晃,不然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祁遥说完转身就走。
“你!”杜同气得脸色通红。
小祁时又在家休养了一段时间,才开始重新上学。
祁遥课间常会跑去小祁时班级门口看一眼,还会拿东西给小祁时。
有时拿牛奶,有时带饼干,或者只是揉揉小祁时的头发,问小祁时累不累。
小祁时的同学可羡慕小祁时了,有个高年级的哥哥,还对他这么好。
祁父祁母得空了会轮流去接兄弟二人。
周末一家人还会去郊外野餐或爬山,祁父祁母总会提前准备好满满的吃的。
晚上小祁时还是喜欢缠着祁遥一起睡。
小祁时有时候会睡着睡着做噩梦哭着醒来,被祁遥抱住轻声哄。
有时候他会叽叽喳喳与祁遥讲个不停学校发生的事情。
祁遥耐心听着,偶尔附和几句。
常常聊到深更半夜,祁母忍不住了来催,二人才睡。
在家人的陪伴下,小祁时终于一点点走出了那日的阴霾。
祁遥这些时日也没闲着,除了上学逗弟弟以外,他收集了很多证据。
顺便还找了刀疤校医一趟,让刀疤校医感受了千百倍的痛苦。
证据收集好后,祁遥通过加密渠道匿名联系到了那个因调查此案而被降职的警察,将证据分批传了过去。
但也不仅仅只联系了这一个警察,多管齐下,才能更快解决。
十多年后才来到的真相和正义,终于提前被昭告天下了。
社会各界震惊动荡,有许多的孩子被解救了出来,但也有许多的孩子,只剩下尸骨等待父母来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