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子给到位,自然没有什么不可以的。
牢头儿直接指派了一个狱卒,引着管事嬷嬷,提着食盒走向了大牢深处。
顺天府大牢中的女牢。
一间用粗大的栅栏围起的牢笼中关押着王氏母女三人。
三人中最惨的要数张妙彤。
张妙彤挨的板子可是实实在在实打实的!
如今她只能在铺满杂草的地上趴着,背上、屁股上的衣裳早就被血浸透了,此时血已干涸,血衣紧贴在身上。
要想脱下这血衣……恐怕也要脱下一层皮!
没有人想着给她上药包扎,也根本没人给她送来伤药。
张妙彤早就哭累了,此时就趴在一堆乱草上,也不知是睡过去了,还是晕过去了,闭着眼一动不动;
王氏虽然受刑不多,只挨了几板子,但那几板子更是实打实的,王氏终究也是带了伤的,想舒服些地躺着是不可能了。
到了这个地步,哪还顾得上形象,王氏将一堆乱草都划拉到身下,就在张妙彤身旁有气无力地趴着。
张妙影则是离开了这母女俩一段距离,靠着栅栏安静地坐着。
昨日还穿在身上的王妃大装已然褪去,如今身上穿的是带着“囚”字的罪衣;
昨日还戴在头上的五尾凤钗也不见踪影,一头秀发,如今凌乱地披散着;
昨日的自己还能进皇宫,还能称呼当今帝后为皇叔皇婶;
别人见到自己还要行礼,还要尊称一声熠王妃!
可今日……今日却被关在这顺天府大牢中,成了等死的囚犯。
从被关进顺天府大牢,褪去王妃装扮,罪衣加身,张妙影都如同是一个没有了任何情感,不知喜怒哀乐为何的木偶,只靠坐在牢房的木栅栏旁,就这一个姿势再没变过。
母亲王氏哭闹……张妙影不看不劝;
妹妹张妙彤哭闹,张妙影更是不理不睬;
直到王氏哭闹累了,张妙彤被狱卒的鞭子吓得住了声,牢房中总算是安静下来了。
由始至终,对王氏和张妙彤两母女,张妙影连一个关切的眼神都没有再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