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诗诗和我还没有反应过来,里面便传来了说话声:“华夏的朋友,久违了,请进吧。”
普通话很不标准,带着我熟悉的广东味,不知道怎么,我听在耳中,就下意识猜测,声音的主人绝对是华夏同胞。
这一点,柳诗诗后来也说了,她也有同感。
奇了怪了。
我们一路走过来,并没有发现脚印什么,而且我们来时路是暗河,也没有遇到任何人。
那么这些人是怎么进入的?
答案恐怕是从后殿进来的,甚至是从盗洞进来的。
然而,这个时候,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我们先摸清眼前的情况再说。
我收回夜明珠,拍了拍柳诗诗的肩膀,柳诗诗眼神微凝,迈步走了进去。
豁。
里面人还不少,站着的有五六个,倒在地面血泊中的有两个。
这两个人而且我还认识,正是在东海遭遇的九菊一派的长老,看来,他们没有死在华夏,而是死在了这里。
那么站着的这些人,肯定是跟九菊一派不对付的人。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我和柳诗诗一颗提着的心,缓缓放了下来。
“你们认识他们?”
五六个人当中,为首的是一个头发发白的老者,看面容,应该是欧美风格,并不是非国人。
到时其他四五个黑衣人,大概率是非国考古界的,两个中年,一看就是武夫,手里拿的不是枪,而是两把明晃晃的弯刀。
另外三个估计是有身份的,胸前挂着放大镜,花白的头发,倒着梳,一看就是有身份的人。
我和柳诗诗的眼神骗不了人,所以我开口说道:“没错。”
言简意赅,并没有过多的解释。
其中一个五十多岁的秃顶老者,哈哈一笑:“见到他们死了,你们应该很开心吧,这也算是我们送的礼物....”
无缘无故,送我们礼物,当我们傻子吗?
看地面血液凝固的程度,我们进来之前,就死掉了,说是送我们的礼物,无非就是想让我们欠一个人情。
想到这里,我彻底放下心来,因为我和柳诗诗应该没啥危险了。
见我们俩脸上的神色放松下来,秃顶老者跟欧美老头耳语了几下后,冲着一个中年武夫一挥手。
中年武夫转身从棺材
打了一针抗生素,一针消炎的,然后想掀开我的衣服,我赶紧制止了:“伤口已经敷过药了,谢谢。”
中年武夫一怔,旋即没有多说什么,合上药箱,退了回去。
“说吧,你们究竟什么目的?”
柳诗诗望着欧美老头,目光思索,似乎隐约间猜到了什么。
“你认识我?”
蹩脚的汉语,从欧美老头口中说出来,颇有些滑稽之感,他一边说,一边伸出枯树皮般的手指,指着自己的鼻子。
“不认识。”
就算柳诗诗猜出来了,她也不会说,因为现在对方的目的不明确,还是保留一些警惕比较好。
打了两针特效药,不到一分钟,我就感觉浑身发热,虚汗直往外冒,鼻洼鬓角都在冒汗,有种虚脱之感。
我知道,这是药力在跟病菌做斗争,也就是,我这条命保住了。
早先我还担心,断续膏虽然有奇效,但毕竟是古方制造,对于现代的病菌应该疗效甚微,现在好了,抗生素打上了,我一颗心彻底放了下来,接下来就是全力应付眼前这些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