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你一直吃面包不干吗?奴婢给您拿点燕麦粥?”
“加糖加牛奶。”
艾蕊萨命令道,仆妇立刻垫着脏抹布端来了香甜的燕麦粥,只听别的下人小声讥讽道
“你倒是会摇尾巴巴结人,这燕麦可是给老爷的赛马吃的,等老爷回来看你怎么解释。”
“我还不如一只马哈哈哈,看看,我连主子老爷养的马都不如!”
艾蕊萨癫狂地大笑着,再也没了胃口,索性把吃剩的东西全都赏给下人,偏偏下人们欢天喜地极了。
其实,乡下的面包还是很好吃的,没有被空气里的人畜粪味污染,更没有特别甜或者特别酸的味道。
可是,好景不长了。
她在小溪边洗脸,刚捧起水就被一双修长白嫩的手抓住。
“今天王后的孩子满月,不进宫看看吗?”卡修斯露出危险的笑容。
“老爷,奴婢低贱,怎配赴王后的宴会呢?”艾蕊萨怄着气推辞道。
“既然知道自己是奴婢,就老实听话些,难道连老爷的命令都不听了吗?”卡修斯冷笑着说。
宴会——
天刚蒙蒙亮,艾蕊萨带着一身起床气就被众多仆妇拉起来洗漱打扮,架上马车,穿上近乎窒息的鲸鱼骨,
比起卡修斯的贵气,艾蕊萨像个上位的暴发户,穿金戴银庸俗不堪,小腹微微隆起,眉眼间尽是忧愁和戾气。
马车很快就到了气势恢宏的皇宫,皇宫的城堡越盖越高,宫墙脚下却到处都是衣衫褴褛的乞丐。
“陛下,求陛下做主!草民的儿子被污蔑偷盗黄金,打死了无人做主!”
“民妇的女儿被歹人卖到妓院……”
“陛下,我们村长贪污受贿,害得我们全村吃不上饭,我受不了举报,却蒙冤入狱三年!”
还没等卡修斯下车,侍卫就把告状的刁民拖了下去。
“那些老鼠都解决了,陛下下车吧,海务大臣特意给您准备了歌舞,诸位大臣和皇后都恭候多时了。”
看着大臣低眉顺眼地来禀报,卡修斯先行下车,宠溺地扶着艾蕊萨下来。
“叫她候着便是,波旁的使臣呢,传他来觐见,顺便带上波旁最好的南珠来,我要给爱洛打个耳坠。”
“我家一穷二白,还没有穿耳,只怕要辜负您的好意了。”艾蕊萨冷笑道,卡修斯存心想让她得罪皇后。
“我待会儿亲手给你穿便是。”卡修斯这么说着,当众吻了吻她的额头,一时间羡煞旁人。
艾蕊萨心里嫌恶,却不得不忍痛穿了耳。
波旁使臣来时面色如阴云密布,却也没敢抗旨,乖乖把南珠交了出来。
“珠子虽漂亮,可惜戴着坠耳朵,摘下来也不能当饭吃,倘若大人能再送些金银财宝就更妙了。”
艾蕊萨看着他肉疼的样子肆意讥讽道,“听闻大人擅调香,不如给我调个安神香?”
“属下听闻东方有一名香,名为鹅梨帐中香,或许适合夫人,东方有丽妃以香为引,令君王日日不早朝,甚至空置六宫冷落皇后。”
闻言,艾蕊萨沉了脸看卡修斯,似乎等着他做主,卡修斯只是露出看戏般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