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霜没做犹豫，直接选择删除，而后点开另外的程序。
此前她一直不能侵入的系统，而眼下混合着黑鹿的指纹却轻而易举进来。
程霜目的明确，将提前编辑好的任免文件直接发过去，随后同时开启了十二部体内的纳米炸弹。
十二部一定会待在基地的老巢，而程霜要做的就是炸掉基地，杀死黑鹿。
那次的见面会，程霜给所有人下药，而后在他们体内安装了纳米炸弹。
即便老巢没被炸毁，只要黑鹿以及十二部人员全都死亡，剩下的事情程霜相信，厉霆会替她做到。
做完一切，程霜将电脑关机，而后拖着黑鹿进入地下室，随后启动车辆离开。
当晚，程霜连夜飞往LKG实验室。
直升机上，黑鹿被五花大绑，因为病毒的发作，此时的他脸色发紫，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程霜一直没搭理黑鹿，直到抵达LKG实验室的旧址。
程霜单手拖拽着黑鹿往内部走，推开锈迹斑斑的门，程霜仿佛想起了从前在这里的那些日子。
她被作为实验体，在这里注射药物，反复多次直到产生抗体。
不过眼下那些已经不重要了，都要结束了。
病毒发作有时间间隔，在抵达旧址中心手术台的时候，黑鹿终于清醒了些。
看到周围熟悉的环境，黑鹿竟然笑了。
“就是在这里，在这里你妈妈研发了最了不起的病毒。”
程霜没听黑鹿的话，低着头摆弄那台摄像机。
黑鹿看着她背影，感叹道：“小霜，你真的和你妈妈很像。如果不是被注射病毒，想来你会和你妈妈一样……”
不等黑鹿话说完，程霜不耐烦举起枪，对着黑鹿左腿来了一枪。
黑鹿痛得惨叫，程霜却依旧低头摆弄摄像机。
等确认位置，程霜方才放手走到黑鹿身边。
“这一切不都是你造成的吗。”
程霜帮助黑鹿四肢，而后拿起旁边的手术刀，“黑鹿，你知道我是什么时候知道的所有事情吗？”
猜到黑鹿是幕后黑手的时候，程霜刚经历丧女之痛。
只是后来如何都查不到红梅花老巢，所以才会有后来的事情。
程霜本想直接杀死黑鹿一了百了，可想起此前遭遇那些，以及被病毒所害的那些人，总觉得这样便宜他。
“想来你也不想知道了。”
程霜举起手术刀，眼眸盯着锋利的刀口，“不过有件事你得明白。”
“程渊并不是我亲弟弟，他只是我母亲和程椴领养的孩子。”
黑鹿像是听到什么恐怖事情，眼眸瞪大瞪着程霜，“你说什么？”
看到他表情，程霜忍不住笑出声，“其实当初如果你不起杀心，或许你就能知道我母亲最后留下来的东西是什么了。”
“你骗我的！你是骗我的是不是！”
黑鹿无法接受真想，反复问道。
程霜抬眼看眼摄像头，而后笑道：“我为什么要骗你？”
“黑鹿，你一直以为所有事情都在你掌控之内，其实不然，很多事情早就脱离你的控制了。”
“比如凌旭，他的心早就背叛你，不然那天他不会带我去小木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