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衡说完之后，黑鹿什么都没说。
只是那双眼里浮现从未有过的情绪。
但此时此刻说什么都已经晚了，他已经走到一条不归路上，无论如何都回不了头。
黑鹿目光转向其他地方，沉默几秒后没回答冀衡问题。
“这些都已经过去了。冀衡。竟然你我已经站在对立面，那无论怎样我都不会放过你。”
全身紧张的冀衡在听到这句话之后反而放松下来。
独自一人提前进入基地，他就已经做好了出不去的准备了，只是他没想到会这么快被发现。
冀衡被带走，带离凌旭办公室之后，他头被蒙住，无法辨别他被带去哪里。
而此时，在接近凌晨一点时候，程霜和十二部的会议才结束。
程霜没有率先离开，反而在所有人都走后她才缓缓起身，看到响个不停的手机，程霜没做犹豫，直接拿起随即走出会议室。
那端的明林声音着急。
听到冀衡消失消息的程霜站在电梯口，而此时电梯门开，黑鹿就站在电梯内。
程霜不动神色，假意训斥电话里的人，“这点小事没必要告诉我，直接处死就好了。”
挂断电话，程霜看向黑鹿，“您怎么来了？”
程霜走进电梯，电梯门合上。
电梯内只有他们两人。
透过反光的电梯镜面，黑鹿看到了注视自己的程霜。
四目对视那瞬间，程霜直接问道：“您是现在来接我还是早就已经到了，只是怕我发现所以提前进入电梯？”
黑鹿依旧没有回答。
程霜没生气，说完之后便安静站在黑鹿身后，眼神依然盯着他。
黑鹿一直没言语，直到电梯抵达一楼。
电梯门开，黑鹿率先走出电梯，程霜立即跟上，和黑鹿并肩往外走的时候，黑鹿终于开口。
“有客人来了，就在地下室，你要不要去见见？”
结合明林说的，程霜瞬间明白黑鹿所说的是谁。
她当然想要确认黑鹿情况，但此时眼下的境地不允许。
黑鹿既然能这样跟她说，势必是了解过之前的事情的。
“后天就是即位仪式，我不想出任何差错。”
程霜轻笑，“既然是客人，那外公您招待也也可以，我就不去了。我和凌旭还有事情要处理，先走了。”
程霜走后，黑鹿还站在原地，直至程霜背影消失在视野。
在程霜走后，黑鹿联系了赵林毅。
事情发展到现在，黑鹿对于和赵林毅见面也没有再多顾忌。
他直接杀上门找赵林毅，刚进去就见和赵林毅吵完架的程渊。
见到他来，程渊满腔怒火，冲着黑鹿冲过去，想要动手的时候被黑鹿身边的保镖制止。
看着有些熟悉的程渊，黑鹿想了几秒，而后看着程渊说道：“你是程椴的儿子。”
“别提我父亲名字！”
程渊暴怒，“你不配提他名字！”
对于程椴这个女婿，黑鹿本来就不满意，眼下见到程渊这样的脾气，又想起女儿那样的决定，心中愤怒更盛。
“和你父亲一样没用！”
黑鹿没打算和程渊说再多的话，撂下这句话之后就拂袖而去。
程渊想要追上去，却被黑鹿保镖摁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