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一点，程霜到AU1大楼。
她到哪里的时候，凌旭早已经等在哪里。
看到她出现，凌旭压下怒火快步过去，程霜迎着他过去。
脚步停住时候，凌旭眸底浮现怒色，质问程霜，“不是说好十二点，为什么现在才出现？”
程霜看着着急的凌旭，将手里那杯热茶递过去，打趣凌旭，“不是不想来吗？”
凌旭气得站在原地，攥着手，既没去接程霜递来的热茶，也没有接程霜的话，就只是静静站在那里，仿佛受多大委屈一般。
程霜知道他生气，耐着性子把热茶递到凌旭手中，而后越过他走向刚才凌旭所站的位置。
“冀衡他们已经动身来泾阳，在他们抵达之前，你我得把基地的设计图送出去。”
说完，程霜转过身看着凌旭，“但是在这之前，我有件事想问你。”
凌旭握住热茶走过去，脚步在距离程霜半米的地方停下，而后目光定定看着程霜。
虽然没言语，然而眼神透露出来的意思程霜明白。
她背靠着栏杆，下颚微微抬起，神情松弛回望凌旭。
“和我合作，意味着背叛黑鹿。黑鹿与我而言是陌生的，有着血缘关系的外公，于你而言却是养你长大的恩人。”
“我说这些话不是为了让你感觉到什么愧疚，而是凌旭，你真的想清楚了吗？”
凌旭如何能不想清楚。
他感恩黑鹿，也知道对黑鹿的养育之恩无法回报，可面对这件事涉及到冀衡的安全他没办法不顾。
他想要的不多，只想要让黑鹿和冀衡都活下来而已。
仅此而已。
程霜没催促凌旭给出答案，静静看着，等着他给出心中所想。
凌旭的答案在意料之中。
在凌旭说完之前，程霜一直低着头。
话音落地，程霜抬眼，视线对上凌旭，“我向你保证，冀衡一定会安全。”
凌旭唇角微微上扬，而后往前迈步更加靠近程霜，“我好想有些明白为什么黑鹿先生一直想要找到你，并且让你来接手红梅花大会了。”
“程霜，你值得。”
闻言，程霜侧过身，视线扫过身后侧后方的凌旭，随即视线转向正前方，看着不远处的灯火通明的基地大楼。
“凌旭，你并不了解我。虽然我们达成合作，但你也不用因为这件事而对我有好感或者怎样。”
程霜没接着往下说，后面的话纵然她不说，凌旭也明白。
凌旭低头轻笑，随后打开那杯程霜带来的热茶，站在程霜侧后方仰头浅尝。
他一直在背后关注程霜的一切，发生在程霜身上的事情他都知晓，如果那些画面里的程霜都是假装出来的话，那他可以说不了解她。
如果那些是真的程霜，那凌旭便是了解她的人。
只是这些话，他不用对她说，正如程霜所言，他们即便达成合作关系，但没必要把关系弄得突然很亲近。
他们都不是那样的人，没必要那样做。
短暂沉默后，程霜将计划全部告知。
期间两人探讨几句，但最后还是以程霜的决定拍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