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样几秒。
他没说话。
何有明也不知道。
如果没有抑制剂，九爷身上的黑线到腕部就会离他们而去。
如果九爷真的离开，那他在这世界独活也没有任何意义。
其实在明林区泾阳的时候，何有明已经想得很清楚。
如果九爷真的没了，那他也一定会跟着九爷去。
无所谓什么九爷去世会有人找他报仇，也无所谓九爷离开，他在京北会孤立无援。
何有明想得很简单。
他五岁跟着九爷，多少次的生死一线他都被九爷拉回来。、
何有明想，要是九爷一个人去了
他是何有明，也是何恒，当然更是九爷身边那个时刻跟随的何源。
没听到回答，明林以为何有明没有听清楚，刚想再重复一遍，何有明也掐了烟。
“找不到就一直找，如果到那天还是找不到，我就跟着九爷走。”
何有明没有一丝害怕，眼神里满是坚定，再次重复道：“我怕九爷孤单，所以得陪着他。”
霎那间，明林直接流泪。
他仰起头，不让眼泪落下，可还是被何有明察觉。
何有明刚想说话安慰明林，程霜推开楼道门走进来。
“商家的地下城还记得吗。”
程霜看着何有明和明林。
不等他们回答，程霜直接说道：“我怀疑哪里会有抑制剂。明林，你守着这里，我和何有明去一趟。”
何有明刚想说带着人去，程霜又说道：“就我们去。”
程霜不知道哪里是否会真的有抑制剂，所以他们只能去试试。
带着的人多，很容易引起黑鹿的怀疑。
当晚，程霜没休息，带着何有明立即赶往西南。
抵达西南商家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
他们没惊动商家任何人，程霜和何有明是从密道进去的。
何有明惊讶程霜知道这里的密道，却在反应过来她的身份时候差点没忍住给自己一巴掌。
到地下城，程霜轻车熟路打开电梯。
何有明跟在身后，认真记住每一个入口。
程霜发现他在记路的时候，程霜有些犹豫。
终于，在即将进入被复刻的LKG实验室时候，程霜终于忍不住提醒何有明。
“我们不会原路返回，记路没用。”
何有明愣住，直到程霜喊他，他才跟着继续往里面走。
突然，听到声音的程霜拽住何有明躲到旁边凸起的石头后。
“程霜现在还在泾阳，要是她真的接手红梅花大会，会不会回来商家把这一切都要回去？”
听到声音的何有明想要探头去看人，却被程霜摁住。
说话的人程霜认识，是现在执掌商会的商单。
“程霜如果想要商家，早前就会动手。商先生，你还是放宽心，等着红梅会大会结束，你的心愿也就了了。”
商单大笑。
忽地，程霜和何有明所躲的方向突然出现声响。
“谁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