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母亲曾经在这里做过一项实验。或者该说，她被迫在这里进行了那场实验。如果她不照做，厉久能就会杀了你。”
黑鹿走到曾经自己女儿耗费毕生心血的地方，看着那些熟悉却又陌生的实验室用品，内心无比心痛。
那是他女儿，最后落得那样的下场作为父亲的他如何不心疼？
只是，即便他再心疼他也不能表露半分，否则那些人会做出对自己女儿更加残忍百倍的事情。
“你母亲当初研制出抑制剂，可厉久能不敢在厉霆身上试验，只能找来明奇。”
“当时明奇身体不好，可厉久能为验证药物却给明奇注射更加危险的病毒。”
“注射抑制剂后的明奇一度陷入昏迷，时间长达三个月。厉久能以为药物失败，逼你母亲也往自己体内注射病毒。”
“可他们都不知道，在厉久能的人撤出基地之后，明奇醒了，不仅醒来甚至身体也比之前要好。”
说到这里，黑鹿突然语气有些沉重。
因为担心厉久能会再次折返回来，所以黑鹿只能给明奇改名字，甚至还给他编造了新的身份。
“当我验证那些药物真的有效的时候，你母亲已经病入膏肓，一切已经来不及了。”
黑鹿空口无凭，程霜当然不会轻易相信。
黑鹿业知道这样程霜不会轻易相信。
他转过身，从最底下的抽屉拿出一个黑色的眼镜盒。
那上面刻着一个字母Y。
“这是你母亲的遗物，也是她研制抑制剂的所有视频。”
程霜上前拿走，打算转身离开时候黑鹿在背后叫住她，“你如果真的想要救厉霆，明奇必须跟着你去京北。”
“他们体内病毒和你体内的不一样，加上你之前就曾注射过抑制剂，所以那些对你有用的抑制剂不一定对厉霆有效，但你也不能为救厉霆就拿自己身体做试验，知道吗？”
程霜垂眸看向手中的眼镜盒，打开里面是一个优盘。
沉默许久，她抬眼看向黑鹿。
“所以你早就知道，但你从未告诉过。不对。你根本就没想过告诉我，对吗？”
如果黑鹿能早点说，厉霆不会到现在这种地步。
“你之前见过厉霆，在你见他第一面的时候你就完全知道，但你一句话都不说！”
黑鹿没为自己做解释。
程霜失望离开。
她出来后见到在门口等着的明林。
“情况怎么样？”
程霜看着明林，犹豫该如何和他说明奇的事情。
不等程霜开口，不远处的凌旭突然喊人。
程霜看眼明林，而后朝着凌旭走过去。
“程椴已经救出来了，但是先生那边的人已经知道，你要怎么做？”
程霜看着不远处的明林，视线又转向凌旭。
程椴救出来当然要赶紧转移出去，可现在被黑鹿知道，那就不好转移。
但此时比这件事更为重要的是，厉霆的命。
在程霜这里，没有什么能比得过厉霆的命。
程霜咳嗽一声，看向凌旭说道：“我要带冀衡去京北，我们大概会去一个月。这一个月内你照顾好程椴。”
“你带他去京北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