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发现，你以为黑鹿会发现不了吗？”
“黑鹿可是最了解你的凌旭。你真以为冀衡那点演技能骗得了他？”
程霜说完又看向冀衡。
“黑鹿现在已经被救出来了。你再回去黑鹿肯定会拆穿你，继而把你抓起来。”
“可是程椴还没救出来……”
程霜打断冀衡的话，“你不用担心程椴，那边我会想办法。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待在这里，让凌旭和我回去。”
冀衡还想反驳，程霜再次说道：“程椴的命再重要也抵不过你自己的命。”
“冀衡，之前总是为别人拼命现在该为自己活了。”
凌旭盯着说话的程霜，在呆愣几秒后视线转向冀衡。
别人不清楚，他是明白的。
他们从来没办法为自己活。
进入红梅花大会之后，他们就再也没有自我了，所有事情以先生为主，他们的命也轻如草芥。
凌旭从来没想过离开红梅花大会，自然也不会想到要为自己活这种事情。
所以，在听到程霜对冀衡说这些话的时候，他开始回想自己的前半生。
冀衡没言语。
程霜说的他不是没想过，但事情还没结束，他如何能放弃那件事为自己而活？
看着他表情变换，程霜开头劝说：“就算你想要救出程椴，你也不可能再以凌旭的身份回到基地。”
冀衡最终没有再说什么。
安顿好冀衡，凌旭和程霜一起回基地。
看着开车的凌旭，程霜想到之前他那样炸毛的样子。
“所以，黑鹿死不死你根本不关心，你只是担心冀衡，对吧？”
凌旭猛地刹车，程霜差点没飞出去。
“被说中也没必要杀人灭口吧。”
程霜吐槽，凌旭急忙解释。
“你瞎说什么，我怎么可能不关心先生。”
“你要是真关心黑鹿，那刚才我说黑鹿被救出来你为什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凌旭，你根本就不关心黑鹿，你呆在他身边只是想要取代他的位置。”
“所以在黑鹿找到我，想要把红梅花大会交到我手上的时候你急了。”
“我没有！”
“你有！”
程霜死死盯着凌旭，“或者你根本不想要什么红梅花大会的掌权者的身份和地位，你只是想要保护好自己和冀衡。”
凌旭彻底不说话了。
凌旭的沉默像是变相承认程霜说的。
车内陷入沉默。
程霜看着凌旭，没在接着往下说，改变话题道：“你要做什么我不管，我也不会插手，但在这之前你得帮我做件事。”
“救出程椴吗？”
程霜和凌旭回到基地已经是晚上，他们刚进去黑鹿直接点名要见他们。
程霜让凌旭先过去，自己则回了趟房间。
只是她没想到，人刚进房间就被抱住。
程霜本想动手，可熟悉的味道在她准备动手的时候侵入她鼻尖。
“是我。”
厉霆的声音出来，程霜瞬间没动作。
犹豫片刻，程霜环住厉霆腰身，“怎么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