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椴不知道地下五层是什么，冀衡却是清楚的。
毕竟当初他也是从哪活下来的人。
他没动作，黑鹿不满怒吼：“发什么呆，赶紧把人给我送下去！”
冀衡闻言行动，不知道死期将近的程椴依旧再骂黑鹿。
“黑鹿，你出卖女儿，用她换取前途你迟早要遭报应！”
冀衡连忙捂住程椴的嘴。
就在冀衡即将拖着程椴离开地下室的时候，黑鹿突然把人叫住。
“凌旭？”
冀衡闻言停住脚步，迟钝几秒才转回身，看着黑鹿那张脸，他强忍下愤怒，“先生，您有什么吩咐？”
黑鹿没有立即说话，走到凌旭身边，绕着他走了两圈，这才皱眉说道：“香水味太浓了，下次换个清淡的味道。”
后背发凉的冀衡瞬间轻松，他有些尴尬，解释说：“不小心染上了。先生，那我先把人送下去了。”
黑鹿点头，看着他们离开背影，黑鹿觉得有些奇怪。
他喊来另外的人，跟着冀衡下去。
进入电梯，冀衡靠近程椴说道：“五层里面那些东西都不要轻易碰。今晚我会下去把你送上去，你到外面赶紧跑。”
程椴不认识眼前人，可看他和黑鹿说话的口吻也看得出来，他们是认识的。
他不轻易相信别人。
程椴想要挣扎，却被冀衡死死拽住。
“不管你相不相信，我是真的要救你出去。程椴，想要活命就听我的。”
电梯门开，冀衡趁着监控死角把手机塞进程椴衣服。
“今晚八点，我一定下来，你就躲在门口那，哪里也不要去。”
冀衡随便找了个地方把程椴塞过去，而后折返往回走遇到黑鹿派来的另外一个人。
他假装没事，拽着人往回走。
“先生派你来的？”
“没事。先生可能是担心我中招。人已经送进去了，你要不进去检查检查？”
跟踪的人瞬间心虚，没进去，任由冀衡搭着自己肩膀重新走进电梯。
而这里，任凭程霜如何厉霆发脾气，揭开那些伤疤，他依旧不为所动。
他此行就是要带走程霜。
他绝对不会让程霜待在这里。
当厉霆想要有另外的行动，黑鹿也进入圆桌。
看着距离相近的两人，黑鹿走到程霜身边，牵着她手腕走向旁边的会议桌。
坐下之后的黑鹿笑看着厉霆，示意他坐下聊。
“厉久能，你对霜霜这份感情，我黑鹿佩服，但我不赞同。”
黑鹿看眼程霜，视线再度回到厉霆身上。
“至于我为什么不赞同，想来缘由你比我清楚。你爷爷厉久能曾经为一己私欲，逼迫我女儿做哪些事情，单就这一点，我就绝对不会同意你们在一起。”
黑鹿撤回视线，继续往下说道：“有些话不需要说得特别明白，我想聪明的厉久能听得明白，对吧？”
厉霆走近会议桌，双手撑着桌面俯视黑鹿。
“那些是你们上一辈的恩怨，跟我们这一辈没关系。再者，您说我爷爷逼迫言小姐做哪些事情，这些事儿如果不是你在背后掺和，一切不会发展到现在这样。”
“黑鹿，你才是一切的幕后推手，你才是造成这一切的原因！”
程霜闻言蹙眉，却什么话都没说。
黑鹿听后没忍住笑出声，看着里厉霆的眼里满是不屑，“这些是你那个爷爷告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