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因为我们是姐弟。”
程霜闻言转头去看程渊，视线定格在他端着高脚杯的手腕上。
她没言语，端起另外一杯红酒，轻轻和程渊碰杯，而后一饮而尽。
程渊知道她不相信自己，在喝完酒之后开始解释。
“在你看来，我的出现确实很奇怪，甚至想是提前计划好。但是姐姐，我真的是你弟弟，货真价实的亲弟弟。”
程霜不急在这一时拆穿他。
“既然你说我们是姐弟，那我问你，言小姐和商爵是什么时候生下的你？”
程渊闻言笑了。
“咱俩是同母异父。”
程霜怔住，抬眼看着程渊。
程渊继续解释。
“咱妈生下你之后不久就和商爵离婚。后来不久她就出国，想来是不打算待在这个伤心地。”
“你相信你说的吗？”
程渊哼笑，拿出手机翻找出言小姐和他的合照。
“你看，我和咱妈的合照。”
程霜拿过手机仔细查看。
在她怀疑照片和合成的时候，程渊解释。
“你之前在网上查到的关于咱妈的照片都是假的。你既然认识了赵林毅，那想来也知道了咱妈真实长相。”
“姐，我之所以会在这个时候才出现，来到岭北找你都是因为咱妈。她在回国前交代我，说如果你出现在岭北，那一定要来找你。”
程霜咬牙，眼尾微红，看着程渊。
犹豫许久，她终于问道：“你体内有病毒吗？”
程渊愣住，而后摇头，“没有。”
听到回答那瞬间，程霜失望移开眼。
“你不是混血。”
程渊笑笑，“不是。咱妈和我爸……”
“不用说了。”
程霜打断程渊，“她在国外病重，为什么不在国外就医反而返回国内？”
“咱妈说，她对不起你，得要回去解决一些事情。”
“解决什么事情？”
程渊有些犹豫，可最后还是说出来，“LKG实验室，以及所有关于抑制剂的资料，都是她安排人弄的。”
程渊每说出一句真相，便是在为言小姐不爱自己而提供一份强有力的证据。
言小姐病重，她幡然醒悟不愿意再害人，所以她要炸毁所有跟病毒有关的东西，但她忘记了，自己女儿体内有病毒。
没有抑制剂，她要如何存活？
程渊看出程霜的不对劲儿。
他没敢说话，安静陪在旁边。
言小姐刚确诊的时候，那会儿尚且有精神。
程渊会缠着她，让她给自己说从未见过面的姐姐的事情。
在言小姐的诉说中，提及程霜的时候，她会很开心。
那种开心不是假装的。
她是真的开心，可说到后面她总会说自己对不起她。
程渊没办法把那些话转述程霜。
即便之前已经做足防备，可程霜听到这些还是难受。
冷静下来，她看向程渊，“我没事了，你现在回去了。”
程渊以为她是提醒自己回去休息，赶紧说道：“没事，还早，姐，我陪你再坐一会儿。”
这句话落下，程霜摔了手中的杯子。
“我不是你姐！你别叫我姐，滚回去，滚出国外去！”
程霜情绪突然爆发，程渊站在那不知道该如何。
“姐……”
“滚啊，别叫我姐！谁是你姐？言小姐是你妈，她真心实意爱你，我只是一个托她的福体内有病毒的，不被爱的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