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司看着眼前的程霜，木然点头。
程霜手中的刀离开离司脖颈，退后几步拉开椅子坐下。
“位置。”
离司抬手碰了碰脖颈，随后在程霜对面坐下。
他端起水喝一口，冷静之后说道：“组织部现在都没有固定的位置，只有每次大会的时候所有人才会碰面。”
程霜已经许久没在组织，自然这些消息也不会传到她这里。
加上程霜体内的病毒，组织部的人更得提防她。
那些曾经程霜的亲信全都被调离，即便还留在原来岗位上的，也全都残废，甚至全都被监视。
简单点儿说，程霜以往的所有部下都没了。
她现在看似还是组织的二把手，可全都被架空。
她已经没有任何实权。
程霜抬眼看离司，后者立即接着说：“大会时间从来不固定，一般都只有会前两天会知道地址。”
“前不久他们发出消息，会在5月中旬有大会，我预估就是这两天。”
话说到这，离司看着程霜，“你到底要找谁？”
程霜笑而不语，靠着椅背看着离司。
程霜这样的眼神盯着离司并不舒服。
“程霜，我知道你现在很生气，但你没有证据证明然然的死和组织有关对吧？既然没有证据，你为什么一定要冒险呢？”
“证据没有。可只要找到他们就会有证据！”
提及然然，程霜的情绪总是控制不住。
除却那帮老东西，程霜不知道还有谁会对然然下手。
而这些年和华姨以及厉久能联系的也就是那帮人。
“大会开始前联系我。”
程霜起身打算离开，走到窗边转身看着离司。
“你知道我脾气，也知道我会做出什么来。所以离司，就算帮彼此的忙。”
看着程霜消失背影，离司心疼溢出心疼。
他不是不心疼程霜，可他也没有办法。
与此同时，京北的厉久能联系了华姨。
“你从来都知道他们的目标是然然，但你没有告诉我华姨！你从来没有，你甚至都没有透露一点点消息！”
电话那边的华姨语塞。
的确，她曾猜出他们的目标是厉然然，可她从来没有想过，他们竟然真的会对那么小的孩子动手。
对面的沉默让厉久能更加愤怒。
如果此时华姨站在他对面，他都不敢保证他会对华姨做什么！
“你为什么不说话！华姨，我从未想过你是这样的人！”
华姨也生气。
她握着手机的手都在发抖，在听到厉久能这样说之后为自己解释。
“我确实猜到他们的目标会是然然，但我从未想过，他们真的会对然然下手！”
“厉久能，我理解你现在很难受，但你不能把所有错都怪在我身上！难道当初你在决定和他们合作的时候想不到今天吗？”
反问的话让厉久能瞬间没话。
在当初和他们合作的时候，厉久能已经想到对方的目标是程霜，可伺候程霜已经没有任何价值，为何他没有想到他们的目标会转向然然呢？
电话两边都沉默。
厉久能紧握着手机没再开口，随后不久挂断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