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久能往前走去，直到站在程霜面前。
他语气很轻，害怕提及厉然然会让程霜难受。
“小霜，你……还好吗？”
程霜微微抬眼，微红眼眶对上厉久能。
“华安在哪？”
厉久能没想到程霜开口第一句就是询问他华安的消息。
得知然然去世，厉久能便启程回京北。
至于华安此时在什么地方，他并不清楚。
“小霜，我不知道，我跟华安已经没联系了。”
“所以之前是联系的，是吗？”
程霜只说了这句话，厉久能却不敢再看程霜眼睛。
那双眼里透出来的质问和气场让他有瞬间的担心。
然然去世，程霜没有任何软肋。
这世间也没有什么能让程霜留念的，所以她会做出什么大家都不知道。
但有一点他们都清楚。
她是无畏的，甚至可以说是不把所有人放在眼里的。
不管对面是他厉久能还是离司，或者温家再或者华家，程霜已经没有任何畏惧。
厉久能不怀疑，如果程霜愿意，她会在接下来的不动神色除掉他们。
“小霜，有些事情不是你知道的那样，我和华安联系不是因为你，是因为……”
“是因为什么？”
程霜逼近，朝着厉久能走过去。
“你当然不是因为我的关系和她们联系，而是因为华安需要我的血，你们想要把我当移动血库是吧？”
“你以为我不知道华安患病吗？你以为只有你知道华安体内有病毒吗？”
“那你又凭什么认为华姨和你联系也仅仅只是想要救华安？”
“华姨背后干的那些脏事明明你都知道可你全都视而不见！”
程霜终于站到厉久能面前。
她语气依旧，盯着眼前压根不敢抬头的厉久能。
“因为这些年你也不断从她的事情里获利！”
“厉久能，即便你把自己洗得再干净，在外人看来你厉家如何家大业大，但那都是脏的！”
“你厉家走到这一步都是踩着别人的尸体走上来的。”
“我说的对吗？”
听完程霜的话，厉久能明白了。
程霜来找他说这些，是因为她要开始查华姨了。
厉久能还是抬眼，正视程霜眼睛。
“你怀疑然然的事情和华姨有关是吗？”
“你觉得呢？”
“这些年你都在和华姨联系，肯定也知道她没有放弃，一直在查抑制剂的事情。厉久能，你觉得是她下令杀死你的重孙女吗？”
话语落下，不管对于程霜还是厉久能来说，都是二次伤害。
他们都是真心爱着厉然然，也是真的在乎她的人。
提及她的离世，他们谁都不会好过。
可程霜管不了了。
她的痛，别人也得百倍尝了才行！
厉久能不说话，程霜突然冷笑，看着厉久能，突然压低声音说道：“没事，你不说我会查出来，查出来那天你别害怕，我肯定把一切一五一十全都告诉厉霆，包括他的身世！”
忽地，厉久能顿住，不可置信地看着程霜。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