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河不死心,堵着顾朝颜不想让她走。
“你要真找到那本青嚢济世录……”
“苍院令放心,我是守信诺的人,若找到,必会交给夜神医,断不会食言。”
“不是……”
“那是什么?”
顾朝颜睁大眼睛,迎上苍河那双焦虑又着急的鸳眼,恍然,“若夜神医得医书制成药丸后交给我,我必悉数交给苍院令,凭你我的交情,绝不藏私!”
哎我去!
那你为什么不直接把医书交给我!
苍河腮帮子都气鼓了。
“还有事?”
苍河,“你一路走好。”
“好。”
苍河走下车厢,在马车驾行时狠狠踢了下铜车毂。
呃!
脚疼!
回到府里,夜霜归已然不在正厅。
再入药室,夜霜归正拿着那枚莲台珠仔细端详。
“苍院令没走?”
苍河,“药还没煎完。”
“哦。”
夜霜归想到什么,“还有那二百五十两,院令方便的时候把银子送过来。”
苍河气鼓鼓走到药炉前,又加了几块炭火。
“莲台珠是极为稀有之物,上次过于着急,我们只取莲心,实则外面这一层也是极为难得的药材。”
苍河好似木头那般杵在原地,不说话。
夜霜归瞧他一眼,“你猜顾姑娘会不会把青嚢济世录给我?”
“她没有。”
苍河声音很闷,像是含了一口醋,吞吞吐吐说不清楚。
夜霜归又道,“你猜顾姑娘在把青嚢济世录给我之前,会不会手抄一份,交给你。”
突如其来的疑问,苍河扭头,一脸茫然。
“顾姑娘可以手抄一份给你,但她绝对不能手抄一份给我,因为我与她并无私交,你不一样。”
苍河正犹豫时,夜霜归又道,“不如打个赌?”
“赌什么?”
“倘若顾姑娘给我青嚢济世录,而她私底下确实手抄一份给你,我这里有本悬壶医典,也是极珍贵的孤本,可以给你。”
苍河扔下手里炭块,两眼放光,“夜神医说话算数?”
“你可以说我医术不行,但绝对不能说我信誉不行。”
“一言为定!”
夜霜归瞧他,“不生闷气了?”
苍河脸色又是一白,“本院令没……”
“那就烦劳苍院令把这枚莲台珠磨成粉。”夜霜归将珠子递过去,“磨仔细,别伤了里面的莲心。”
苍河接过珠子,“本院令怎么觉得,你在白白用我?”
夜霜归笑了笑,“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
“本院令身份尊贵!”
“所以我才赠以悬壶药典。”
苍河不以为然,“可你有前提啊,顾朝颜把青嚢济世录给你,你才会给我。”
“苍院令医术高超,但七星续命针只看一次,你可学不到精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