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在学生群体传开后,更是直接炸了。
1983年的中国大学校园。
是恢复高考第六年,大学的围墙里正涌动着两股并行的浪潮。
一股是思想解放带来的空前活跃——文学社、诗社、辩论会如雨后春笋。
另一股是“科学春天”点燃的务实激情——学生们如饥似渴地学习知识,坚信“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
清北园里,图书馆永远座无虚席。
熄灯后,宿舍走廊里还常有学生借着昏暗的灯光背单词、推公式。
未名湖畔,海报栏贴满了各种讲座通知:美学家李泽厚谈“主体性”、诗人北岛读新作、经济学家吴敬琏讲“商品经济”……
这是一个理想主义尚未褪色、实干精神已然勃兴的年代。
一位清北学生,仅仅是把小板凳往宿舍楼楼道里一放。
一根烟,一杯茶,对着空无一人的楼道开始讲话。
几分钟后,整个楼道便能水泄不通。
那是清北历史上永恒的一页,其光辉灿烂,只有蔡元培先生的清北可与媲美。
演讲者和听众,都让人肃然起敬,悠然神往。
那个时候,在清北,一个板凳便能无所不能。
五四体育场开大会,人手一个板凳。
东操场看电影,人手一个板凳。
看的最多的是《牧马人》
至于讲座,各色人等,五花八门,一周数次,天南地北,古今中外,眼花耳乱。
团委,学生会,社团都可以请,几乎不要审批,校方很少干涉。
但在这个时代,堪称是百花齐放。
有追求文学浪漫之人,也有脚踏实地学习知识,珍惜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学习,以此改变命运之人。
但无论种种,八十年代的燕京。
尤其是中关村附近的一系列大学,都是目前中国最有知识,在中国最前沿的学生。
而要说这些年轻人,最崇拜的人是谁?
毫无疑问正是邵维鼎。
首先这是中国人,不是那些遥不可及的洛克菲勒、松下幸之助。
他来自港岛,是国内重点报道的正面人物。
其次,他太年轻了。
报纸上说他还不到三十岁,却已经建立起横跨钟表、零售、制药、电器、通信的庞大商业帝国。
他在韩国、在日本、在全球各地的那些商战故事,经过媒体报道的渲染,早已成为校园传奇。
最重要的是,邵维鼎证明了——中国人不比任何人差。
在外国人垄断的高科技领域,他的浪潮科技能做出比摩托罗拉更先进的移动电话;
在奢侈品领域,他的斯沃琪能让瑞士人低头合作。
这种“争气”,深深击中了八十年代中国青年最敏感的那根神经。
所以,当“邵维鼎在中关村”的消息传开时——
直接炸了。
一传十,十传百,一大堆学生黑压压的从清北跑去了中关村。
而后又传到了北理工、人大、矿业大学、语言大学、北航等多所大学。
整个海淀附近的大学全都被震动了。
(这个时空的清北不与现实对照,是二者结合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