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沈木白认真起来,云韵则摆手笑笑:“提点不敢当,也就是从自己的角度谈谈见解,禹安王其人我也是今日初见,具体为何也该是如你所说,听其言观其行,所以还需要你和虹山一些时间去验证。”
“自然。”
沈木白话音刚落,掌事手中最后一锤落下,擂台之上机括声音再度传来,原本存放丹药的玉瓶也伴随着托盘被传送下落,掌事身后缓步走来一位黑袍人。
数息之后,掌事身后的一方地面“哗啦”一声响起,木板缩进地面,与之同等方寸的灰色方砖砌筑的石墩,在众人目光中缓缓上移。
掌事转身向后,伸手在石墩左侧轻轻一按,只见石墩之内又慢慢托举出一个漆黑木匣,木匣约莫三四尺长,面向众人的一面,绘制着金龙,随着木匣升起,仿佛金龙腾飞。
“金龙剑匣?没想到今日竟还有这等机遇,不知今日又有什么名剑出世。”沈木白认出是金龙剑匣不禁感叹道。
云韵正想细问,耳边再度听到阁楼之上几人对剑匣的关注。
“居然是金龙剑匣,”禹安王显露出他的欣喜,“顾坊主,虽然本王今日没有拍买到心仪的药材,但是能见识到金龙剑匣再度出世,也是值当了。”
“禹安王殿下,还是鸿聚坊招待不周,”顾家蓉笑笑,抱歉道,“但也正是托殿下驾临的洪福,鸿聚坊十数年后再见金龙剑匣,不知殿下可有兴趣?”
“本王学的医术,哪儿会剑术,但能见证明夏再出名剑,也着实高兴。”禹安王回答的很快,云韵则暗笑,这小王爷,心中有剑。
同一时间,下方周围客座区不少人都哗然出声:“这金龙剑匣上次出现,可是十七年前了,传闻那曲老爷子已经作古,难道是谣言不成?”
“曲老爷子是谁啊?”但有人不知情况。
“不可能,曲老爷子就算活着,算来已经耄耋之年,他虽修炼过斗气却未曾突破至斗者,早已是一个垂垂老者,怎么还能锻造出新剑?”
“他是谁啊?”没人回答提问者,他又问了一句。
“我也听闻曲老爷子已经驾鹤西去,以为当年的金龙剑匣已然随之绝迹失传,难不成老爷子寻到传人了,这十多年是在培养新弟子。”但还是没有人回答提问者。
“众位,”面对众多的惊疑不定的讨论,擂台之上,掌事雄浑的声音传扬而出,“众位稍安,这金龙剑匣重新出山,众位必然很多疑惑,且听刘某解释一二。”
可台下的讨论依然没有停歇,刘掌事无奈,只得举起小锤,敲了敲一旁的金钟。大厅之中的议论声这才慢慢平息。
“众位应当知道,我雁城北面的黑雁山中有一座铸剑山庄,传至现如今的庄主曲烈水老爷子,已有百二十年。”
云韵听这刘掌事的讲述竟然从铸剑山庄来由开始,点点头。一方面,这掌事不似那些敷衍之人,没有将鸿聚坊的客人都当做故旧熟识的客人,而是当做新顾客介绍解释。另一方面,他所做这番讲解亦是为加深众人的印象,以巩固金龙剑匣中新出世之剑的价值。
“从初代庄主开始,铸剑山庄每十年便有一柄名剑问世。当年明夏内乱,先王便是持曲老爷子所铸的名剑——天霄,平定战乱。”
台上刘掌事娓娓道来,台下沈木白也在云韵旁边简单补充道:“曲老也是个奇人,幼时修炼天赋不高,迟迟无法突破斗者,但后来却被铸剑山庄老庄主的慧眼识得其铸剑炼器的天赋,收入门下之后,曲老二十二岁便出师,炼制的第一柄剑,天霄剑沉寂于山庄十年,才被先王夏云成所获,一朝闻名明夏。”
“难怪禹安王看到金龙剑匣都变了一个人似得。”
“很巧,其实虹山手中的天虹剑,也是出自曲老。”看着云韵惊疑又恍然的神情,沈木白又道,“曲老炼器铸剑,非奇金不炼,若不是当初岳丈偶然得到奇金星鎏玄铁,虹山也没有这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