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嗜血饥饿(1 / 2)

世人对吸血鬼的印象,多是古堡中干瘪如腊肉的躯体、暗夜里獠牙嗜血的模样——可这些不过是表象。

真正刻在吸血鬼族群骨血里的核心,是噬血冲动与永恒饥饿。

从第一代血灵到第四代科技改造体,每一代的诞生与演变,都是在为这两种本能寻找“生存合理性”,却始终被拖入欲望深渊。

第一代:血灵始祖该隐——诅咒浇筑的饥饿囚徒

吸血鬼的源头是上帝次子该隐,其族群最初形态为“血灵”。

早年该隐虔诚侍奉上帝,将劳作所得尽数奉献,却不及兄长亚伯受偏爱。

只因上帝需人类“敬畏”而非“奉为神”,他期待人类脱离庇护自救,而该隐的依赖与这份期许相悖,亚伯的“敬畏不依附”恰好契合上帝心意。

嫉妒最终让该隐弑兄,背离上帝“人类自救”的理念。

上帝降下惩罚,却藏着矛盾的偏爱:凡伤害该隐者,必遭七倍反噬。

这诅咒成了铠甲,也将该隐钉在“异类”标签上,更定下三条规矩,成为饥饿与嗜血的根源。

其一不可见光。

光象征上帝慈爱,该隐不配拥有,阳光不仅灼伤躯体,更会加剧饥饿,让他在“被剥夺”的恐慌中蜷缩黑暗。

其二有口不能食。

普通食物无法为他供能,鲜血只能短暂缓解空虚,唯有人类灵魂中的生命本源,才是生存必需。

这份诅咒让他的饥饿升华为“生存掠夺”,每一次进食都意味着一条生命消亡。

其三不可入神圣之地。

教堂、圣殿等承载上帝光辉的地方,圣光会瓦解他体内灵魂能量,让他陷入极致饥饿与痛苦。

最初该隐尚能克制,昼伏夜出汲取少量鲜血。

可永恒饥饿吞噬理智,他开始掠夺人类灵魂,饥饿阈值越来越高。

无度掠夺触怒上帝,该隐被放逐到无光影、无生命的虚空,承受永恒饥饿。

而他带诅咒的血脉洒落人间,孕育出第一代血灵族。

血灵族继承饥饿,却无掠夺完整灵魂的力量,只能摄取人类七宗原罪等情感缓解饥饿,虽不彻底摧毁人类灵魂,却永远处于“半饥饿”状态,在昼伏夜出中挣扎寻找“情感食粮”。

第二代:梦魇之裔莉莉姆·提露埃拉——双重饥饿的平衡者

第二代吸血鬼始祖之所以是莉莉姆·提露埃拉是因为他的母亲以及她的血脉源于“夜之魔女”——上帝为亚当最初创造的伴侣(后因理念分歧分离)。

“夜之魔女”血脉赋予族群“梦魇”属性,也让饥饿形态更复杂。

莉莉姆知晓该隐的痛苦,不愿血灵族的半饥饿,也不愿沦为灵魂掠夺者,遂用梦魇力量创造出介于“血灵”与“普通生灵”之间的第二代梦魇魅魔。

他们的饥饿呈“双重需求”。

表层需吸食鲜血维持躯体活性,鲜血是直接能量来源,能保躯体鲜活、压制精神躁动,断血则躯体干瘪、理智尽失。

深层需摄取人类“情感灵魂碎片”滋养梦魇力量,他们可潜入人类梦境,剥离强烈情感转化为“梦魇能量”,能量耗尽便会陷入“精神饥饿”,意识被黑暗吞噬。

这份平衡暗藏代价:饥饿越深,外貌越贴近莉莉姆,眼现紫纹、指甲尖锐、牙齿泛光,每一次饥饿爆发都是对人性的侵蚀,每一次进食都是“生存”与“异化”的妥协。

莉莉姆本想让后代摆脱诅咒饥饿,却让他们陷入双重饥饿循环。

她自己也因过度汲取梦魇能量异化,成了传说中的“梦魇之母”,无法以人形面对后代,只能在黑暗中看着他们重复痛苦。

第三代:科技改造体德古拉——挣脱无果的饥饿囚徒

第三代吸血鬼诞生于“对抗诅咒”的科技实验,始祖是德古拉。

研究者认为剥离神学属性就能消除饥饿与弱点,却不知本能早已刻入血脉根源。

德古拉本是患罕见血液病(疑与该隐血脉隐性遗传有关)的人类贵族,被选为实验体。

疯狂的学者提取该隐血脉“生存”片段,融合其他生物基因,试图创造“永生无诅咒”物种。

实验半成功:德古拉获超长寿命与力量,可自由进入教堂不被圣光灼伤。

但缺陷明显:大蒜硫化物破坏他的血液代谢,银质武器致其伤口不愈,十字架等会唤醒他对上帝的本能恐惧,让他暂时失力。

更致命的是,饥饿与惧光无法根除。人工营养液无法填补他灵魂层面的饥饿,唯有鲜血可缓解;

阳光中的紫外线会触发该隐血脉“自毁程序”,暴露便皮肤燃烧、血液沸腾,在极致饥饿中灰飞烟灭。

研究者尝试“深度基因改造”,融入抗紫外线基因,虽让他暂抗阳光、无视大蒜银器,却引发“基因崩坏”,他躯体变异、理智尽失,沦为只知吸血的怪物。

德古拉的悲剧证明,饥饿是血脉“存在烙印”,科技只能改表象,无法除根源,越挣脱越异化。

第四代:科技派始祖露娜·猎魔人——以原罪为食的饥饿救赎者

第四代吸血鬼源于对“人类起源”的新认知,始祖露娜·猎魔人是疯狂博士“人类补全计划”的产物,计划核心是“用吸血鬼饥饿本能对抗人类基因绝症”。

博士发现,传说中的“上帝”是上一纪元科学家。

当时人类因过度探索基因、改造生物引发“基因战争”,致基因污染、族群灭绝。

“上帝”封存纯净人类DNA(“伊甸园”),纪元重启后克隆出“纯净人类”亚当,又以其肋骨克隆夏娃。

亚当与夏娃感染上一纪元“基因病”(破坏基因链的病毒),却意外产生抗体,可遗传修复能力。

“上帝”为观察抗体演变,将二人逐出“基因库”,任其繁衍。

“基因病”以隐性形式传代,诺亚时代显性者增多,变异成怪物,危及人类。

“上帝”启动“诺亚方舟计划”,收集纯净生物,研发“噬菌群”吞噬病细胞,借洪水清除大部分怪物,却无法根除隐性“基因病”。

且克隆体传至18代,基因链会因上纪元“后遗症”破碎,激活隐性“基因病”,人类将再遭灭绝。

为破“18代诅咒”,博士提取吸血鬼“饥饿本能”基因片段,与18代克隆体基因融合,露娜应运而生。

她体内有人类基因、吸血鬼血脉、基因病抗体,饥饿形态独特——以人类七大原罪为食。

这些情感能量表层可作“基因稳定剂”,修复基因链、压制“基因病”;

深层可缓解基因融合的“排斥感”,平息吸血鬼饥饿。

可一旦长时间无原罪能量,她基因链会破碎,躯体遭“基因病”反噬,陷入比前几代更痛苦的饥饿——基因层面的“自我毁灭”。

她成了“以饥饿对抗饥饿”的救赎者,却困在“摄取原罪”的循环里。

从该隐到露娜,四代吸血鬼的演变,是一场与饥饿的抗争。

他们寻生存之道,想脱本能枷锁,却逃不过血脉烙印——饥饿与嗜血,是他们存在的本质,每一代的挣扎与妥协,都在印证有些本能从诞生便已注定。

————摘取于疯狂博士的《血族四大始祖》。

……

血族五大城区之一的诺兰希尔城外的黑石山头,罡风裹着城郊浓得化不开的血雾,砸在岩面上裂出细碎的声响,连空气里都飘着铁锈般的腥气。

一道身影孤零零立在崖边,肩背宽得能扛住半道磁暴,手臂上的肌肉线条像被重锤锻过的血钢,每一寸凸起都绷着“悍”字——那是磁场颠佬刻在骨血里的硬派模样,真是强而有力!

身上裹的血色皮甲磨出了毛边,斯麦路风格的金属饰扣在风里撞得叮当响,本该是从磁场乱流里闯出来的颠佬。

真是男人中的极品,颠佬中的颠佬。

可偏偏……他的脑袋!

只见他抬手时,能看见小臂上暴起的青筋还带着颠佬特有的劲,指尖的薄茧蹭过《血族始祖理论》册页上未干的血渍,粗粝得能刮破纸。

可视线往上移,那颗脑袋却透着股格格不入的阴柔:

皮肤白得像常年埋在血族地宫的尸玉,连下颌线都软得没了棱角,眼尾挑得太细,眼睫垂落时竟能扫出浅淡的阴影,唇色是偏冷的绯红——活脱脱是血族贵族的模样,偏生安在这么一副能扛住五十级磁场地震的身子骨上。

更扎眼的是,他耳后皮肤下隐约爬着淡红色的纹路,风一吹就微微发烫,那是血族魔音烙下的痕迹。

从前的勇武真拳哪是这模样?

那时他脸膛是晒透的古铜色,笑起来能让人恐惧,如同面临择人而逝的嗜血凶兽,哪会有这般连说话都要压着声线的阴柔?

可自从被那魔音缠上,身子骨没软,脸却先一步变了味,像把刚淬好的斩马刀裹了层浸血的丝绸,别扭得让他自己都想一拳砸在崖壁上。

“啊呜——怎么还这么多呀?”

脚边传来软乎乎的抱怨,打断了他的走神。

鲜血之灵扒着他的衣角,踮着脚瞅那本四千多字的册子,浅绯红的眼睛皱成了小月牙,双马尾上的血珠饰件晃来晃去。

“你不是说已经剪辑过了吗?

怎么还有这么多字呀?”

她伸手去够书页,指尖刚碰到纸,就被血炎轻轻敲了下手背。

他的声音还带着颠佬特有的粗哑,可尾音却莫名飘着点微颤——那是对抗魔音时压不住的后遗症:“麻烦你认真点行不行?”

他按了按太阳穴,耳后的血纹闪了闪,语气里多了点烦躁:“别的苍天之拳同位体身边的自然之灵,哪个不是替本尊分忧、把后勤打理得妥妥帖帖?

怎么到我这儿,我倒成你保姆了?”

话是凶的,可指尖却没真用力,只是把册子往她面前递了递,让她看得更清楚些。

他现在是血炎-勇武真拳,身子里还留着原来的磁场底子,斗志也没散,硬扛魔音没问题,可这张脸、这莫名软下来的语气,总让他觉得自己像个半吊子——幸亏名字还能简成“炎”,要是分身叫法应该叫“炎-拳”。

要是自己真叫炎拳的话,那他真能把编辑这本血族始祖理论的疯狂博士打到跪地臣服。

疯狂博士:阿米诺斯你对你这个名字有意见,找作者去打我干啥?

“可是字好多嘛……”

鲜血之灵拽着他的皮甲衣角晃了晃,尖牙咬着下唇。

“炎你再剪辑一下好不好?

就一点点嘛~”

血炎看着她这副笨呆呆的撒娇模样,再瞅瞅自己这张阴柔的脸,心里更憋得慌。

他明明该是挥拳就能搅乱磁场的颠佬,现在却要对着个小萝莉磨耐心,连训话都得压着脾气——都是那该死的魔音,把他的模样改得人不人鬼不鬼,连性子都沾了点血族的软。

“行吧,老子再剪一遍。”

他终是叹口气,把册子抽回来,指尖划过自己早折好的重点页,却没说“其实我已经标了重点”这话——颠佬的细心思,哪能随便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