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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6章 备受关注的一天(一)(1 / 2)

2019年1月12日

梦境。

我坐在公司办公室里,虽说我这大股东有专属办公室,可常年泡剧组,压根没怎么来过。眼下脑子发沉,分不清是梦是真,周围一片黑,就桌上一盏灯亮着,连空气都透着股不真实的闷。

刚想撑着桌子起身,门突然被推开——桃姐、孙可梦、老狂一起走进来,手里都抱着文件和剧本,脚步轻得怪,脸上表情也模糊不清。没等我开口,他们就往桌上堆东西:桃姐递来平板,说《女医圣慧德公主传》补拍方案要签字,道具得重定;孙可梦塞来《极速争峰》的服装表,让选宋青禾的戏服;老狂放了春晚《江山烟雨蒙》的走位图,还催着确认修改细节。

“《西游外传》的试镜小样,明天得交。”“芳草画社的星尘漫改,合同细节得谈。”他们你一句我一句,声音绕得我头胀,想喊停却发不出声,桌上的东西越堆越多,乱得让人发慌。

突然,桃姐把最后一本剧本“啪”地拍在我头上,“资方新投的《复国》,指定你演女主,明天春晚彩排别去了,今晚就得写人物小传,不能错。”我抓过剧本,字都晃得看不清,就“复国”俩字扎眼,下意识喊出“不要!”

下一秒,强光刺得我睁不开眼。猛地醒过来,胸口还在跳,额角冒了汗。身边老狂睡得熟,被子踹开半截,这才反应过来是梦。

摸过床头柜的手环一看,4:27,离六点半的闹钟还有俩小时。长舒一口气,却再没了睡意——平时我睡得沉,做梦也记不住,上回这么惊醒还是一年多前的事了。

草草套上居家服,一步跨到窗边的皮沙发上坐下,架起二郎腿。前半夜睡得还行,后半夜梦越来越乱,许是最近要盯的戏太多,压力真有点大了。就这么坐着,好一会儿都没回过神。

我就这么木讷地坐着,望着天花板发愣,没一会儿眼皮子就沉得抬不起来,不知不觉又睡着了。

“啊嘞,人呢?咋不在床上嘞?”老狂的声音突然炸响,带着点惊怪,“你啥时候去沙发上睡的?也不叫上我,都六点半了,我刚关了闹钟!”

我猛地睁开眼,脑子还有点懵,揉了揉发沉的眼睛,又扭了扭在沙发上靠得发酸的脖子。“抱歉抱歉,”我缓了缓神,“大概两小时前做了个梦,惊醒后到沙发上想清醒会儿,没成想又睡着了。”

“做噩梦了?”老狂说话的功夫,已经利落地套上了星河护卫队的白色礼服,动作快得像阵风。他踩着床边的红地毯,灵活地翻过床沿,在我对面的沙发上坐下,眼神里带着点关切。

“也不算噩梦,”我回想了下梦里的乱劲儿,“就记得你、桃姐还有孙可梦,往我跟前堆了一大堆剧本,还说要拍个叫《复国》的戏。我刚接过剧本看见那俩字,就脱口喊了声‘不要’,跟着就醒了。”

“嗨,梦嘛,本来就扑朔迷离的。”老狂笑了笑,语气软下来,“说不定是你最近压力太大了。我平时都跟你说,日子得开开心心过,你表面上看着乐呵,心里头却攒着事儿呢。”

“好啦,不怪你。”我摆摆手,想起老辈人常说的话,“老人家总讲‘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可能真是最近跑剧组、排春晚,转场太频繁,脑子没歇过来。你说得对,梦是乱的,可这忙得脚不沾地的日子,倒在意料之中——说不定这梦还预兆着接下来的工作更紧呢。”

“既然紧,那就更得好好干,还得抽空放松!”老狂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褶皱,“我先去给你准备洗漱水,还是老规矩,给你5分钟洗漱时间,完了咱出门晨跑,正好透透气。”

“了解,你先忙,我马上就来。”

看着老狂的背影走出主卧,我长舒一口气,脑子里那些乱糟糟的梦境碎片总算散了,彻底从梦里抽回神。起身趿拉着拖鞋走到梳妆台前,镜子里的微卷披肩发乱得像草——我发量大,一睡觉就披头散发,每次都得花功夫捋。手指插进头发里,慢慢把打结的地方梳开,又对着镜子仔细检查了脸,确认没眼屎之类的小尴尬,这才转身往卫生间走。

刚推开卫生间门,就看见老狂站在洗漱台旁,台盆里接好了温水,冒着淡淡的热气。他手里拿着条浸湿的毛巾,见我进来,笑着比了个“请”的手势。我接过干毛巾,先蘸着温水擦了把脸,把毛巾扔给老狂,他顺手接住搭在架子上,我则挤了牙膏,对着镜子开始刷牙。

我刚刷上牙没多久,老狂就自然地拍了拍我的肩,转身走出卫生间,还顺手替我带上了门。等我漱完口、擦好脸,解决完所有洗漱琐事,抬眼瞅了眼洗漱台镜子旁的电子钟——6:39分,刚好卡着5分钟的时限。

果然,刚拉开卫生间的门,就见老狂站在门口,手里递着我的手环和婚戒。我顺手接过手环戴上,目光落在婚戒上时却顿了顿。这枚定制的铂金戒指,价格不算特别贵,却是我和老狂三年多婚姻的见证,平时除了洗澡或睡觉,几乎时刻戴在手上。可今天莫名想换个花样——有时候排解压力,不过是换种生活方式,说不定会轻松很多。

我抬手从手环的战备功能里调出黑色战裙,眨眼间就换好了衣服,才开口说:“婚戒今天就暂时不带了,我这无名指也得保养保养,你看都磨出老茧了。”

“行,那我先帮你收着。”老狂接过婚戒揣进衣服兜里,语气听着坦然,没多问什么,可我分明从他眼里看出了藏不住的关切。没等我再多想,他一把抓起我的右手腕就往门口走,推开门出了前庭,又快步走出院门。没一会儿就被他拽着过了马路,到了健康步道上,他才松开我的手,喊了声:“3、2、1,跑!”

我立马跟着他的步伐,朝着步道另一端跑去。初冬的风带着点凉意刮在脸上,我下意识抬了抬手腕,手环自动亮起,显示体感温度12度。正好借着这股劲,我加快了速度,大声呼喊着往前冲,老狂也立马跟上,脚步声和呼吸声在步道上交织着。

这一程跑了两个来回,算下来约莫6公里,速度比平时快了不少。停下来时,我浑身是汗,头发和脸颊都湿了,可心里的闷劲却散了大半——原来运动真是排解压力的好办法。我们俩各自活动着筋骨,过了马路没一会儿就回到了院门口,按出门时的反向操作开了门,回到主堂时,屋里果然空荡荡的,想来这会儿只有我们俩起了床。

我抬手环看了眼时间,7:20。记得小喧儿平时7:40才会起床,这个点妈应该正忙着起床后的琐事。我跟老狂挥了挥手,说:“我去新房看看爸妈他们的状况,你先歇会儿。”

我刚推开主堂通往后院的门,身后就传来脚步声——老狂跟了上来,笑着说:“正好一起去呗,现在妈应该还没准备好早饭,过去直接在那边吃,咱家又不是只有一个餐厅。”

“嗯,也行。”我应着,推开后院的门先走出去,穿过中庭没一会儿就到了新房门口。门还是昨天我离开时锁上的样子,我把手指按在指纹识别器上,“滴”的一声,语音提示音刚落,我就按下门把手拉开门,侧身让老狂先进,自己跟在后面顺手带好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