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军医闻言急的火急火燎,人命关天啊,她怎么还着急去吃饭:“王妃娘娘,您看雷将军这.....”
楚宁歌看向他:“放心,至少四个时辰内死不了。”
又道:“你不如去准备间干净的房间,麻沸散,开水烫过的纱布,烧开的温水。”
“我吃好就过来。”
老军医连连点头。
楚宁歌刚抬步走,老军医又跟上。
“老先生可还有事?”
老军医白胡子颤了颤,有些难以启齿:“不知,老夫能否给王妃娘娘打个下手?”
说完脸还有点红,真不是他想偷师,他就是......就是有点好奇。
他这一辈子没什么爱好,就喜欢钻研点医术。
“若是不方便...”
“可以。”楚宁歌道。
“真的?”
“嗯,我正好缺个帮手。”
.............
手术过后,楚宁歌好悬累瘫,老军医却两眼放光,原来还可以这样将皮肉切开接骨。
为了第一时间知道雷豹的恢复情况,都是他来亲自换药。
他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有不懂的,就厚着脸上门讨教。
又一次送走老军医后,朱雀无奈的说:“这老军医挺大个岁数,还挺不耻下问。”
和那种有点本事就高高在上的御医,完全不同。
楚宁歌懒懒的躺在热炕头:“他这才是聪明人,学到手可都是自己的本事,不是谁都像你家夫人这样大方。”
朱雀蹙眉:“那不是白便宜他了。”
“话不是那样说。”朱阿花绣着手中绷子,针尖在头上刮了刮:“怎么就便宜他了,他学会了是谁受益?”
“嗯。”楚宁歌咬着冻梨赞同的点头:“阿花说得有理,他们打胜仗,咱们才有安稳日子过。”
............
雷豹渐渐好了起来,楚宁歌在军中也更出名了,人人都道赫兰夜好福气。
也有人不服气,尤其是各家女眷。
听他们各自夫君回来一夸,那心里酸溜溜的,暗自在心中反驳。
虽说北地民风开放一些,可也没开放到随便看别的男子身体。
打心底觉得楚宁歌有些不守妇道。
孟惑的老妻便是其中一人。
孟夫人服侍孟惑褪下外衣,撇着脸坐在一旁。
他劝自己老妻:“叫你和她打好交道,你老别别扭扭的做什么?”
“何况王爷对咱家有恩,你更应该和王妃打好关系。”
孟夫人哼了一声:“你当我不想,我比她大那么多,也是把她当晚辈看待的,听说军营里的大夫们还经常上门讨教,都是些爷们,那话好说不好听。
何况王爷又为了军事经常不在家,那外面说什么的都有。
再说了,她那本事虽好,可做医女又不是什么好听的行当。
还不是伺候人的活,她堂堂王妃做这个,岂不有辱身份?
我上次见她就劝了她几句,说外面风言风语到底与她不利,何况她也没给王爷生个一儿半女,听说都嫁给王爷三四年了,你说这像话吗?
既然她自己会医,我就怀疑她身体指定有点问题。
就劝她,女子还是有子嗣傍身为好,实在不行先纳个妾也行,那生下来抱在膝下养着,不也和她自己的一样。
这没个婆婆管教就是不行。
你说我这不都是为了她着想。
若不是有这层关系,你当我愿意讨嫌?你猜她当时是怎么怼我的?”
孟惑好笑得挑眉看她,还捧哏:“怎么说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