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莎往会客室里的沙发上一坐,就跟花彼岸感叹:“花医生,你这里的沙发坐起来,比你办公室的要柔软舒适得多嘞。”
“是吗?你这么喜欢,要不要给你个链接?”
花彼岸给她倒了杯水放在她面前,接着打趣的说了这么一句。
“可是,商家会发货吗?毕竟我家可是在T国。”纳莎问。
花彼岸笑了笑:“这你得问客服了。”
花彼岸只是逗一逗她,没想到她还认真的想了起来。
“你这次来华国,有没有感到什么不适感?毕竟你是在我们国家出的事。”花彼岸接着问了纳莎这么一句。
纳莎摇了摇头,接着做思考状:“并没有,其实我觉得这次我和野良舅舅出事,是有人蓄意报复的。
毕竟你也知道我外公是干什么的。因为我被他们掳走的中途醒来,听到掳走我的人,知道我的身份。
你想,要是随便掳走一个人,怎么会知道那个人是什么身份呢!是吧?
只是,在那里,我依然还是被他们那些草芥人命的做法给吓到了,即使我从小到大也见过不少血腥的事也好,也平复不了当时心情。
所以,我始终走不出来了,不是我的身体在那个地方受到了伤害,而是同类之间的互相残杀,残忍迫害,让我身体不由自主的涌出来一股,莫名的悲哀笼罩着我,让我挣脱不开,透不过气来。
从小到大,我也不觉得自己是富有同情心,悲天悯人的性格,我不知道这次,为什么这份孤寂的悲伤,总是在我的心头挥之不去。
我不应该是恐惧,害怕才对吗?为什么会是哀伤呢!
我觉得我似乎得PTSD(创伤后应激障碍),可是,我又觉得以我以往大大咧咧,活泼开朗的性格来说,我不应该变成这样敏感的人才对。”
或许,纳莎的身体应该是感受到了她本人情绪的消沉,所以身体不停的调动身体各项机能,让她产生开心的情绪,所以在面对大家的时候,她依然还是那个活泼开朗的姑娘。
她的身体,也在救她。
花彼岸回复她:“因为你遇到的这件事情,与你的世界三观相背,所以才会让你产生应激反应。
我们所处的这个世界,每天都有人在死去,罪恶,也在世界的每个角落,层出不穷的发生。
每个人的生活轨迹有相同有不同……”
花彼岸用舒缓的语气和纳莎聊着,开解着她。
今天和花彼岸正式的聊完后,纳莎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完全好,但她感觉自己的确是轻松了很多似的。
她形容不上来身体是怎么个放松法,但她的确觉得自己好像是在发自内心的深呼吸。
回到花彼岸的办公室,奇康不在里面。
“咦?奇康先生哪里去了?”纳莎跟身旁的花彼岸嘀咕着。
“或许是上厕所去了吧。不过…你还要在我这里吗?我估计还有三四个小时才结束今天的工作。”花彼岸说。
纳莎摇头:“不了,我想回去休息一下,我打个电话,让我柠舅舅来接我。”
纳莎说着,就拿起手机开始给柠打电话。
很快,在纳莎打完电话的10分钟后,柠就来把她接走了。只是那时候,奇康依然没有回来。
于是,她给他发去一条信息:“你去哪里了?”
她盯着手机看了十几秒,还没有见到回复的信息,就不管了。
一分钟后,她的身影出现在前台:“秋水,你知道奇康去哪了吗?”
秋水说:“他出去买东西去了,不过好像出去挺久了,有半个小时了吧。”
“嗯,距离下一位顾客预约的时间还有多少时间?”
秋水看了眼电脑屏幕上的时间,回答道:“半个小时后,你还有很多时间活动下身体。”
“行,那我先回办公室了,有事情给我打电话。”
秋水:“好的,彼岸姐。”
……
傍晚,花彼岸接到了刘水的电话。
“喂,刘警官,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你和你朋友遇到抢劫的案子,要结案了。但有些流程要走一下,需要你们过来签个字。”
花彼岸抬头看了眼昏黄的天光:“是要现在过来吗?”
“不用,明天早上过来就行。”
“好的。”
和刘水挂了电话,坐在她旁边的奇康就问她:
“刘警官让我们去警察局吗?”
“嗯,说是我们俩的案子要结案了,让我们明天去签个字。你是明天晚上的飞机,有的是时间去。”
这会儿他们两个是并排坐在沙发上的,奇康一听到她说他明天就离开的事实,心中蔓延出酸涩的不舍。
于是他翻转个动作,脑袋就平躺上了花彼岸的双腿上,含情脉脉的仰视着她。
“花医生,我舍不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