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在振丰的家里。卧室的门紧闭着,烟灰缸里已经堆满了烟蒂,空气中烟雾缭绕,呛人的烟味混合着紧张的气息。刀疤来回踱着步,他那张布满刀疤的脸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更加狰狞可怖。
他脸上的横肉随着情绪的激动不停地抖动着,就像一条条蚯蚓在皮肤下蠕动,眼中凶光毕露,那是一种常年在刀口舔血的人才有的凶狠和决绝。
刀疤终于停下脚步,转身面对坐在床边的振丰,压低声音说道:“疯子哥,我看这事没那么复杂!”
他的声音虽然压得很低,但每一个字都带着一股狠劲:“王伟利这摆明了是敲诈!不行咱们就跟他挑明了干!”
“大不了就真刀真枪干他一下!”刀疤说着,下意识地摸了摸腰间,那里鼓鼓囊囊的,显然藏着什么东西。
他凑近了一些,眼神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他不是想要哒哒哒吗?咱们就用哒哒哒给他送走!一了百了!”
说完这话,刀疤做了个手枪的手势,对着空气“砰”地比划了一下,脸上露出一丝残忍的笑容。
“反正这种人渣,死了也是为民除害!”刀疤继续煽动道,“哥,咱们现在这实力,还怕摆不平他一个丧家之犬?”
振丰听完,却缓缓地摇了摇头,脸上充满了深深的忌惮和忧虑。他太了解王伟利了,那是一个从骨子里透出阴险和毒辣的人。
“刀疤,你不懂。”振丰的声音低沉而沙哑,“我太了解王伟利了。这个人……他不是一般的狠。”
“他是那种,你就算把他剁碎了,他临死前都能咬下你一块肉,并且诅咒你全家不得好死的人!”
他用一种带着恐惧的语气描述着王伟利的狠毒:“道上以前曾经这么形容过他。”
“说谁要是真的落在他手里,得罪了他……他能把人剥皮抽筋,吃肉喝血!最后就算只剩下一把骨头,他都能把骨头敲碎了,嗦啰里面的骨髓!”
“这还不算完,他还能把剩下的骨头渣子磨成粉,当成补药吃了,还美其名曰‘补钙’!”
虽然这话可能有夸张的成分,但足以说明王伟利在人们心中那种恶魔般的形象。
振丰看着刀疤,眼神无比严肃:“跟王伟利,绝对不能硬来!尤其是现在,我们在明,他在暗。”
“万一我们动手没能一次成功,把他彻底弄死,让他缓过劲来,或者跑掉了……他报复起来,首当其冲的就是陈老板!我们赌不起这个后果!”
振丰沉思片刻,做出了决定:“我觉得,既然王伟利回到了江城,他就不可能完全销声匿迹。”
“他指定会找一些人,我们在江城经营了这么久,三教九流的朋友总有。不如……我们主动出击,发动所有能发动的关系,出去打听打听,争取能摸到他的藏身之处!”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只要找到了他的窝,咱们就能出其不意,给他来个狠的!要么不动手,动手就必须确保万无一失,绝不能给他任何反击和报复的机会!”
刀疤虽然觉得这样有点被动,但想了想陈阳的安全,也觉得振丰的顾虑有道理,于是点了点头:“行,疯子哥,听你的!咱们这就出去撒网!”
两人商议已定,打开卧室门,准备招呼兄弟们分头行动,出去打探消息。
然而,就在他们刚刚安顿好小弟,两人从楼上往下走,边走边聊着天,楼道里传来了一阵急促而有力的脚步声。
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振丰和刀疤下意识地抬头望去,只见楼梯拐角处,方大海一脸严肃,带着三名眼神锐利、风尘仆仆的陌生男子,正快步走了上来!
双方在狭窄的楼道里,走了个面对面!
振丰看到方大海带着几个明显不是普通人的生面孔,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不由愣了一下,心里“咯噔”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他还没来得及开口询问,方大海已经目光如电般锁定了他,声音低沉而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语气,率先开口:“疯子!回去!找你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