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野学着女人娇滴滴的腔调说了两句，然后嗤笑道，“顺理成章地产生联系，进而接近，还能让对方觉得这一切都是缘分，是天意，是他自己的魅力使然，完全不会怀疑是陷阱。”
他阴冷地一笑，那笑容里满是算计和恶意：“只要她们成功打入内部，凭借姿色和手段，很快就能吸引住目标。”
“石井先生，你要相信女人的力量。她们天生就懂得如何讨好男人、如何察言观色、如何在适当的时候示弱、在关键的时候撒娇的女人，她们比任何武器都更有杀伤力。”
“男人嘛，”小野的声音里带着一种看透世事的冷漠，“尤其是这些在刀口上舔血，自以为掌控一切的男人，在漂亮女人面前，最容易放松警惕，也最容易被虚荣心冲昏头脑。”
“他们整天面对的都是打打杀杀、勾心斗角，突然有个温柔漂亮的女人出现在身边，对他们百依百顺、崇拜有加，他们能不飘飘然吗？”
“他们会为了在女人面前显摆自己的能耐、地位，不经意间泄露很多信息。”小野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仿佛已经看到了那些男人在女人面前洋洋得意、口无遮拦的样子，“娱乐城的运营模式、资金流向、安保布置、振丰和刀疤的习惯、性格弱点，甚至……”
“陈阳可能偶尔过来视察的行程。这些东西，只要女人肯花点心思，用点小手段，比如撒撒娇、装装傻、表现出对男人的崇拜和好奇，那些家伙就会竹筒倒豆子一样全说出来。”
石井听到这里，原本就狭长的双眼瞬间睁大，眼珠子几乎要从眼眶里蹦出来，瞳孔里闪烁着贪婪而炽热的光芒。
他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胸膛剧烈起伏着，仿佛看到了一幅幅绝美的画面正在眼前展开——那些涂着鲜艳口红的娇艳红唇，在昏暗的灯光下微微张开，吐出一个个关于娱乐城的秘密；那些妩媚的女人依偎在振丰或刀疤手下的怀里，娇声细语地套取着情报；那些机密信息就像溪流汇成江河，源源不断地流向自己的耳朵。
他甚至能想象到那些女人在床榻之间，用温柔的手指抚摸着男人的胸膛，用甜腻的声音说着“人家想知道嘛”“你就告诉人家嘛”这样的话，而那些自以为是的男人，早已被美色迷昏了头，什么都往外说。石井越想越激动，脸上泛起不自然的潮红。
他猛地从椅子上半站起来，右手高高扬起，然后狠狠地朝桌面拍了下去！
石井兴奋得满脸通红，眼睛放光，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极度亢奋的状态。他的左手颤抖着竖起大拇指，对着小野用力地比划着，嘴巴张得老大：“高！实在是高！小野君，你这个主意简直太高明了！”
他的声音都因为激动而变了调，“这招实在是太绝了！兵不血刃啊！完全不用我们的人去冒险，不用刀枪相见，不用流血牺牲，就能直取敌人的核心机密！”
石井在房间里激动地来回踱步，双手不停地比划着：“让女人去撬开那些蠢货的嘴巴，比我们派十个、不，二十个训练有素的卧底都管用！”
“那些卧底还得小心翼翼，生怕露出破绽，结果可能潜伏几个月都打听不到什么有价值的情报。但是女人不一样啊！”他猥琐地笑了起来，“男人在床上的时候，戒心是最低的，尤其是在那种销魂蚀骨的时刻，他们什么话都敢说，什么秘密都敢透露，只为了在女人面前显摆自己有多厉害！哈哈哈！”
小野坐在那里，脸上带着矜持的微笑，享受着石井毫不掩饰的赞叹和崇拜。他轻轻端起茶杯，抿了一小口，动作优雅而从容，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但他并没有说话，只是用眼神示意石井稍安勿躁，因为他的话还没说完。片刻之后，小野缓缓放下茶杯，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加阴险、更加冰冷、更显诛心的诡异笑容。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但眼神却变得深不可测，“石井君，你先别急着高兴。”
小野的声音低沉而缓慢，每个字都像是经过精心雕琢，“你刚才说的这些，确实是这个计划的好处，但这还只是其一，只是明面上、表面上我们能够得到的好处而已。”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观察着石井脸上的表情变化，“实际上，还有更深的一层，或者说，还有更混乱、更具破坏性、更符合我们根本目的的效果在后面——那就是……内部瓦解。”
小野的眼神这时候变得锐利而冰冷，就像淬了毒的刀锋，闪烁着令人心悸的寒光。他身体微微前倾，双手交叉放在桌面上，用一种近乎蛊惑的语调说道：“石井君，你仔细想想，娱乐城里面是个什么样的环境？那么多年轻气盛、血气方刚的男人，每天混在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的场所里，荷尔蒙过剩，雄性激素爆棚。”
“他们平时可能就因为一句话、一个眼神、一点口角上的摩擦，或者赌桌上的一点赌资纠纷，就能拔刀相向，大打出手，甚至打得头破血流。”
小野的声音渐渐带上了一种病态的兴奋：“现在，设想一下，我们往这个本就暗流涌动的火药桶里，投入了几个姿色上乘、风情万种、极具吸引力的女人……你觉得会发生什么？”
他顿了顿，自问自答道，“会发生什么？嘿，会发生很多有趣的事情！”
“什么有趣的事情？”石井有些不明白的看着小野问道。